巴一般被玄鐵劍直直而切,火星嗤嗤連跳。
一個人倒也罷了,風蕭蕭還輕鬆自如,可兩個人的下墜之力,就不能勢若等閒了,玄鐵劍不能使輕,也不能使重。
輕了,洩力不夠,保不齊落地就摔死。
重了,不光身體受不了,也會被徹底震離山壁,還是個死。
內力持續消耗,很是驚人。
風蕭蕭面色漲紅,口角浸紅,虎口已然流血不止,臂膀更是疼得入心入肺。
木婉清呆呆的望著他,突地湊嘴上去,輕輕嘬了一口。
風蕭蕭見她紅彤彤的唇瓣上粘著一絲血跡,顯得更是紅豔嬌嫩,愣了愣,差點亂了內息,把持不住玄鐵劍,忙道:“快擊打,馬上到底了!”
木婉清紅暈上臉,美目中波光漣漣、晶瑩流轉,望著他“嗯”了一聲,雙掌跟著拍出,擊上山壁,“噗噗”不,心中甚是高興,喜滋滋的想道:“我也沒死,他也沒死,又在一起了,真好!”
風蕭蕭本來手劍並用,正向上攀爬,只是他方向感極差,自然不可能是直直往上。
若不是阿紫跑了一小段,木婉清躍下之後,必定與他錯開,那就必死無疑了。
當真天意如線,命運似網,交相編織,莫測難言……
玄鐵劍乃至堅至固,雖是支撐這兩人,與山壁激烈的摩擦,熱得燙手,卻也毫不變色,更無折斷之虞。
片刻之後,隱隱可見崖下實地,雜草雖然密集,卻並沒有太多嶙峋的山石。
風蕭蕭終於鬆了口氣,他已然精疲力竭,再也支援不了多久了。
若非他剛剛吸收了丁春秋的陰毒內力,功力暴漲數倍,如此高的山崖,還帶著一人,只怕根本支撐不到底。
風蕭蕭將劍一抖,飛身躍下,踉蹌了好幾步,才將將站穩,隨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有氣無力的道:“木姑娘,你怎麼也跳下來了。可真累死我了!”
木婉清嗔道:“你怎麼還是木姑娘、木姑娘的叫我。”
風蕭蕭想道方才那一吻,見她輕嗔薄怒,更增三分麗色。一陣心動,旋即微微苦笑,反問道:“我該叫你什麼好呢?”
木婉清哼了一聲,氣憤憤的盯著他,忽地面色大變,顫聲道:“風大哥,你……你的臉……臉上……”
風蕭蕭莫名其妙。抬手一摸,笑道:“我長的可沒你俊俏吶!”
木婉清猛地撲將上來,一把捉住了他的手。道:“你的手,手也是一樣……”
風蕭蕭轉目一瞧,暗叫了一聲“糟糕”。
只見手背上色彩斑斕,鮮豔已極。紅的、綠的、紫的。各種色彩摻雜到了一塊兒,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心驚肉跳。
風蕭蕭心下一沉,尋思道:“這模樣十成十是中毒了,方才木婉清沒有看到,該是下崖後才顯露了出來。”
丁春秋大半輩子都在修煉毒功,一身的劇毒,只能靠不斷地吸收更毒之物才能夠壓制得住,所以死活都要尋到能夠聚攏毒物的神木王鼎。不然時日一長,必遭反噬。死得慘不忍睹。
風蕭蕭的內功雖是百毒不侵,又服食過能闢毒的寶蛇,但碰上這麼個毒人,也無法盡數化解,仍有一部分毒性被壓制到了體內。
若是過個兩三日,這些劇毒猶如無根浮萍,自然會被漸漸化去,傷不到他分毫,可是方才陡生變故,讓他內力大為消減,再也壓制不住這些劇毒,登時外顯。
幸好“九陽神功”確是毒物剋星,否則他已然不知不覺的死了,哪還能在這思考緣由。
風蕭蕭想到此處,突地一驚,抬頭而望。
木婉清滿目焦急,而俏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絲的紅紫之色,竟然一樣中毒了。
不過她吸收的內力先被風蕭蕭過濾了一道,又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