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今看來,出塵谷這個地方,暫時對自己的作用已經不太大,那麼,她也不在意再去殺個個把人。就看這個上官卿到底有沒有眼色,會不會固執地要做一條攔路狗。
“好吧,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你能否,把它……拿走,拿走一些……”
上官卿的武功一向只是馬馬虎虎的水平,自由練武不甚刻苦,倒是對煉丹製藥比較感興趣。所以,面對上官嵐的強硬,以及她手裡的這把劍,他一點兒也不敢隨意造次。
上官嵐抿著嘴唇,冷冷地覷了上官卿一眼,將軟劍收起,但並未立即盤迴腰間,依舊牢牢地抓在手中。
“謝謝你送來的聚氣修髓丹,不過,這並不是你來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本。你還不夠資格。”
莫說是上官家的一個兒子,就算是他老子上官拓在自己面前,不也還是老老實實像是一條狗一樣!
“你、你真的不是……不,你絕對不是她!”
上官卿搖頭晃腦,語氣卻是十分肯定的。
其實,上官家的八個兒子,誰也沒有近距離地見過上官嵐,不僅是因為男女有別,更因為她常年面罩薄紗,影影綽綽令人看不甚清。而且,她是上官家的恥辱所在,他們厭惡她,更加不會和她有什麼接觸。
所以,當一個年紀、外貌、身材都相符的少女站在眾人面前,自稱她便是上官嵐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會對這一點感到懷疑。畢竟,誰會吃飽了撐的去假扮一個不受認可的私生女呢?!
“看來你們上官家還不全都是蠢貨。”
聽見上官卿如此篤定的話語,上官嵐口中冷哼一聲,反而收起了軟劍,撣了撣袖子,重新坐了下來。
“怎麼,我在某些方面和她真的差了很多嗎?只見了一面,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脾氣性情,反正那也不怎麼重要,無所謂。”
她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眼見著上官卿猶如一個犯錯的孩子那樣,小心謹慎,微垂著頭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有些好笑。上官嵐挑挑眉,指了指對面,語氣涼涼道:“坐啊,怎麼敢讓三少爺站著,不合禮數。”
上官卿一臉緊張,連連道不敢。
他雖然尚不清楚這女人的真實身份,但眼見著這些天,父親對她畢恭畢敬的樣子,此時也猜到了對方的來頭兒不小。
“姑娘掩蓋身份,想必必然有自己的道理,在下不好多問,但也知道姑娘定是不凡之人。先前多有冒犯,還請贖罪,不要同在下一般見識。”
說罷,上官卿躬身行了大禮,態度神情,確是煞有其事。
上官嵐喝光了手中的茶,卻是不放下茶杯,手指靈活地轉著那小小的瓷器,每次眼看著小茶杯似乎要從手中跌落,然而細長白嫩的手指立即又穩牢地握住,再轉到另外的手指上。
一臉冷汗涔涔地看著那隻命運未卜的茶杯,上官卿覺得自己的小命兒就像是它一樣,全都握在了上官嵐的手上。
說也奇怪,這少女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兒,按理來說,這年紀還應當是天真爛漫的季節,比如,像是蘇栩落那樣。即便是宋規臻少年老成,可似乎也沒有給人這麼強烈甚至近似於窒息的壓迫感。
假以時日,要是再過個三年五載,這女人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不敢想,簡直可怕!
“看你說話辦事,倒是比你那不成材的大哥強多了。”
上官嵐冷笑,想起上官誠她就心生厭煩,那人的嘴臉,簡直太令人憎惡了,想想就反胃。
“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辦事最省心,因為一點就透,不需要浪費口舌。你也知道,我中了毒,這說明,出塵谷之中一定有人想要害我。”
她沉吟了片刻,輕聲說道,既然上官卿已經知道自己不是上官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