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青夏驚呼一聲,就見自己雪白的手背登時留下了五個黑漆漆的指印。
啊的一聲尖叫突然從花房傳了出來,兩名往花房送茶點的丫鬟登時愣住,守在門外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兩名丫鬟登時心領神會,面色曖昧的退了下去。
大約晚飯的時候,兩名守在聽松館一個下午也沒能等到宣王午睡醒來的千戶將軍,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王府。
第二天一早,連舟就被叫到書房,秦三殿下輕袍緩帶的靠在軟椅裡面,神情微微有些疲憊,單手揉著太陽穴,眼睛也沒睜,沉聲說道:“查的怎麼樣了?”
連舟沉聲說道:“南楚、東齊、西川,還有西海藩國、南疆各族、匈奴各部,都有派人去白鹿原一帶探查,太子、二殿下、四殿下、六殿下也都有探子潛入西川。燕回的燕子進駐了白鹿堡,但是卻並沒有對眾人多加阻攔。”
秦之炎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微閉著眼睛,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連舟想了想沉聲繼續說道:“我們透過祝淵青的信使,成功攔截了幾隻飛往谷內的信鴿,但是所言極為奇怪,不成語句,全是密碼符號,我們記錄下來,就放了去。”
“還有,”連舟想了許久,終於還是沉聲說道:“姑娘吩咐祝淵青將圖紙修改,不能一蹴而就,要窮三五年破解之功方能成事,屬下覺得有些不妥,不知道姑娘同殿下商量了沒有。”
秦之炎嘴角溫軟一笑,沉吟道:“她既然告訴了你,就沒想防著我,以後姑娘吩咐你什麼事,不必向我報告,照做就是。”
“是,”連舟語調鏗鏘的說道:“可是,屬下不明白,既然這樣,殿下又為什麼要揹著姑娘去監視蓬萊谷的書信往來?”
秦之炎微微冷笑,緩緩說道:“清鵬七部幕後勢力極深,其他不為人知的糧錢幾部,掌握萬民命脈,千年積澱,絕對不會甘於受制於人。況且,那個梁思還既然會有這樣的能力,又怎麼會虎頭蛇尾無疾而終,這裡面定然隱藏著些什麼,只是我現在還看不透罷了。依瑪兒陰差陽錯得到蓬萊工部的尊崇,定會引起有心人的覬覦,與其終日防賊,不如將他們主動出擊,將他們抓出來,落個心裡清淨。”
“那?”連舟沉吟道:“既然這樣,還要瞞著姑娘嗎?”
秦之炎微微閉上眼睛,虛弱的將頭靠在軟椅上,曲起手肘,支撐著頭,輕聲說道:“這些事情,就讓我來為她做吧。那些檢查館的嬤嬤和敬醫院的太醫,都處理乾淨了嗎?”
連舟點頭說道:“早上在北城門,於參將親自將他們押出去的。姑娘看到了還讓屬下去問,屬下告訴她是送到司馬局為奴。”
秦之炎點了點頭,說道:“做得好,依瑪兒看似堅強,實則心腸最軟,被她知道難免要心下不安。我太久不回咸陽了,禁宮這些人也都無法無天,此次殺雞儆猴,她們以後應該會謹慎一點。”
“瑤妃娘娘那裡?”
“不必理會,”秦之炎擺了擺手,輕聲說道:“她們翻不起什麼風浪,讓青霖照看一下,不出事就好。”
“是,”連舟恭敬的說道,忽聽外面腳步聲響起,連忙垂手站在一旁,青夏端著還冒著熱氣的參茶,走了進來。
秦之炎見到她,微微笑了起來,說道:“不是說今天就要去營造司走馬上任嗎?怎麼還在這磨蹭?”
青夏咧嘴一笑,笑眯眯的走進來,說道:“看著你乖乖喝完我就走。”
秦之炎無奈搖頭,接過來輕輕吹了吹,突然想起一事,抬起頭來對青夏說:“待會讓連舟帶幾個人跟你一起去。”
“連舟也要去嗎?”青夏皺起眉來,說道:“還是留在家裡吧。”
“不用,”喝了一口參茶,秦之炎面色微微有些凝重,意有所指的說道:“現在世道不太平,多幾把劍護行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