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下不禁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韓信收回了目光,又看向帳中一襲儒袍的張良,道;“張先生,你以為這場雨對我們是有利還是有弊。”
張良微微側身,沉吟道;“依下官之見,大雨雖能讓我軍行動不易,不利於我們趁匈奴人立足未穩時發動反擊收復失地,但對匈奴人的賴以為戰的弓馬騎射卻是極為不利,在潮溼的雨中弓箭顯然會威力大減,必然無暇顧及繼續深入關中。所以綜合衡量,對我們是利大於弊。”
“但從長遠來看,如果我們現在不趁機反攻奪回多一些失地的話,那必然讓匈奴人從容佔領隴北,那樣的話對秦國戰略空間便被大大的壓縮。如此看來,從長久說對我們是弊大於利。”
韓信點了點頭,“張先生所說正合我意。”突然提高聲音道;“蒙石。”
蒙石站出大聲應命。
“著你帶二萬本部輕騎,我給你雙馬配置。你從西邊繞道隴北襲擾匈奴後方,若遇匈奴老弱及小股人馬,則上前圍殲,若遇大隊騎兵,則繞道遠遁。匈奴人大多是派老弱驅趕羊群隨軍出征的,你只要小心謹慎一些,必然不會被他們的主力纏住。無論戰績如何,二十日後你務必退回義渠。”
“末將領命。”蒙石粗聲吼道,一拱手滿臉殺氣的轉身離去。
“王歧聽命。”
王歧大步邁出,“末將在。”
“令你領軍六萬,出義渠北上沿著馳道收復失地,若遇城池,則分兵駐守。行至洛水便可止住北上。記住要妥善修繕城池,要在日後匈奴人的進攻中堅持的住。”
“諾。”王歧應命道,旋即又想道什麼,便有些疑慮的說道;“可是上將軍,萬一我碰到匈奴的主力大軍怎麼辦?要知道我軍在泥濘之中必然行進緩慢,到時候想撤都沒機會了。”
韓信微微一笑,“老將軍不必擔心,我可以擔保冒頓必然不會將主力佈置在南邊。”
王歧聽了韓信的才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心中雖然還有所疑慮,但也不敢不尊韓信的軍令,便告辭退了下去。
“甘肖。”
“末將在。”
“你將你所部分為數十個小隊,千餘人為一隊,廣佈旗幟和節杖,在我軍駐地四處奔走,做出是從咸陽調來援軍的樣子。”
甘肖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韓信這是讓他故作疑兵,用來穩定北地郡的民心,同時也用來迷惑匈奴的探子,讓冒頓心存忌憚不敢傾力南下。甘肖心中不禁佩服,便大聲領命,隨即退下。
隨即韓信又下達了大大小小几個命令,眾多將領紛紛領命退下。帳中的英布見人人都有任務,惟獨他沒有,便再也按捺不住了,忍不住站起來粗聲道;“上將軍,為何他人都有軍務,而只有我閒置。”
韓信笑了笑,“你急什麼,好鋼需要用在好刀上。你雖然勇武過人,可行軍佈陣並非你所長,若說到衝鋒陷陣才是你的老行當,這些日子你只需抓緊操練士卒,養好精神,來日必有惡戰。”
英布雖然有些不服,可也知道韓信說的確實是事情,只好悶聲應命,也跟著退了下去。
帳中眾人也隨之退下,張良這才微笑的看著韓信說道;“我聽你說的這麼肯定,說冒頓的主力不會在南邊,你可有什麼依據?”
韓信看了張良一樣,嘴裡淡淡說道;“我猜的。”
張良頓時愕然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確切的情報呢。”
韓信一笑,“我只是設身處地的為冒頓著想,若果我是他,此時一定會不留餘力的全力南下,不顧一切的朝南攻進關中,可是他沒有,反而退兵了,那就說明後方一定出問題了,想來想去也只有膚施一種可能了。”
張良愣了愣,“難道你在那裡有伏兵?”
“恩。”韓信點頭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