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停止了這毫無意義的自殺,轉而將大軍後撤,想要在匈奴主力入關前退回第二道防線。
這是已經入關的冒頓興奮異常,他數夜未眠,赤紅著眼下達了一道道軍令,催促著關外的軍隊迅趕來榆次入關。同時他也深知兵貴神的道理,急忙帶著剛剛入關的騎兵朝著後撤的秦軍猛撲而去,緊緊的咬住,想等後續大軍趕來時一舉殲滅。
蕭關南的一個xiao城,緊急南撤的秦軍大營就設在此處。田市和趙無忌兩人滿臉血汙,都睜大著眼睛圍著中間桌上的一張地圖。
趙無忌重重指著地圖上的數處說道:“這、這、這,這裡三處還有我們來不及撤走的四萬人,還有敖倉,那裡可是有二十萬石的屯糧。”
田市緊咬牙關,狠狠的一錘捶在桌上,低聲咆哮道;“絕不能讓敖倉的存糧落入匈奴人之手。”
“常封。”
“末將在。”一名七尺大漢應聲道。
“著你率三千人前去敖倉,一把火將存糧全部燒燬,決不能給匈奴人留半丁點糧草。”
“諾。”常封大聲領命道,旋即轉身火離去。
趙無忌緊緊的盯著田市,焦慮的問道:“那四萬兄弟怎麼辦,還有匈奴人的追擊越來越進bī近了,雖然我們擊退了數次,可一旦他們的援軍到來,我們如何是好。”
田市和趙無忌兩人相對而視,卻從對方眼中看不到一點想要的東西。他們誰都清楚,匈奴全是快馬騎兵,而秦軍多為步卒,在原野上兩條腿的步卒如何能跑過四條腿的騎兵,匈奴大軍趕上秦軍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一旦被匈奴騎兵纏住,那原野之上騎兵對步兵那無疑是場毫無懸念的屠殺。這個道理既然田市和趙無忌知道,那冒頓也一定想得到,他此刻一定在馬不停蹄的追趕著秦軍的南撤部隊。
田市目光緩緩看向遠處,忽然開口對趙無忌說道;“你立刻帶大軍南下,去義渠去與王歧老將軍會合。大人那邊想必也收到了訊息,我想從咸陽來的援軍很快就會趕到的,你只需和王歧固守待援,決不能讓義渠也失陷。”
趙無忌一愣,旋即問道;“那你呢,你難道不和大軍一起南下嗎?”
田市緩緩搖頭,目光中透出了一絲堅毅,“我不去了,我帶本部五千人馬去馳援長子城。”
趙無忌瞳孔瞬間放大,吼道;“老田,你什麼瘋,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再說我們還沒有敗呢,老大還在呢,咸陽的主力還在呢,你犯不著如如此瘋。”
田市卻穩住氣說道;“我沒瘋,我清醒的很。易關和jī鳴關的駐軍都地勢靠南,只要我們拖住了匈奴的大軍他們完全可以撤退下來,而長子城卻不同,那裡地靠北端,現在想來早已經被匈奴人纏住不得脫身。我們秦軍從沒有拋下袍澤的慣例,即使是全部戰死,也是相約慷慨赴死,絕不會苟且偷生!”
趙無忌睚眥yù裂,怒吼道;“放屁,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分明就是覺得對不起老大,想要一心求死。有你這樣的嗎,不過是輸了場仗而已,大不了以後我們再扳回來就是了,動不動就想以死謝罪算什麼英雄好漢。”
田市閉門不語,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長嘆道;“這次兵敗,是大敗,慘敗!從上將軍執掌秦國以來前所未有的慘敗!必須要有人擔起責任來的,那人不是我的話那就只有上將軍本人了。我若不死,國內憤怒的聲音必將震天喧囂,依照上將軍那xìng子,你怎麼可能會殺我謝罪,到最後必然是得罪許多人。”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讓他左右為難呢。”
“再說長子關尚有近萬的軍隊來不及撤走,我身為主帥,絕不會拋下部下的,只有和他們一起赴死才能對得起將這些子弟jiao給我們的父老。”
趙無忌暴跳如雷,“要去也是我這個副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