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心腸無動於衷。終於,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正是右大將谷立餌。
谷立餌拱了拱手道;“單于,這次左賢王雖然有錯,可是罪也不致死。後生兒郎們犯了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應該好好訓斥下才是,不用太過苛刻,我看打五十大杖就行了。”
谷立餌雖然只是右大將,可卻是頭曼的親叔叔,在匈奴中聲望極高。況且他作為頭曼的長輩,確實有資格來教訓頭曼怎麼管教子弟。
谷立餌話音剛落,一旁的諸王也紛紛附和。冒頓平時待人謙和,對這些長輩都極為恭敬,況且在漠南被秦軍圍攻時許多人都欠了他一份人情,見谷立餌牽頭,諸王也就跟著求情起來。
頭曼見這麼多人求情,也只好作罷,瞪著冒頓狠狠的說道;“今天這麼多人替你求情,我就饒了你這個孽子。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杖。”
兩名如狼似虎的匈奴士兵衝了進來,架起冒頓就拖了出去,冒頓也不敢掙扎,只是老老實實的就範。
不多一會兒,帳外就傳來了一陣陣夾雜著‘霹靂扒拉’的慘叫聲,片刻後,冒頓便被如同一條死狗般被拖入了帳內。
冒頓已經跪了一天一夜,身子早已凍僵。又被打了五十杖,頓時皮開肉綻,臀部衣裳上滲出了絲絲血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頭曼卻看也不看這個長子,只是問向身邊的燕復,“我們還有多少存糧。”
燕復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陰柔著聲音說道:“回大單于,我們在其他地方的存糧,再算上大軍南下剩餘的糧食,最多隻能支撐二個月了,恐怕到了來年開春,我們大匈奴的子民就會陷入饑荒中了。”
頭曼低頭沉思了一會,又看向諸王,大聲問道;“各位都是我匈奴的左臂右膀,可有什麼意見度過難關?”
休屠王粗聲粗氣的說道;“還能有什麼主意,我們往常餓著肚子的時候,不都是去搶的,要不去樓煩、白羊那裡借。”他說的借,自然是就是搶了。
頭曼思索了下,眼神看向燕復,燕復緩緩搖頭道;“白羊和樓煩這次跟著我們南征,損失不小,他們的部落在漠南,沒少受到秦人的擄掠,我估計他們也斷糧了,這個時候去問他們要,恐怕會逼反他們。”
“至於去搶,那就更不要想了。我匈奴新敗,損失慘重生氣低迷。南面的秦人我們暫時無能為力,東面的東胡和西面的月氏見我們虛弱,難免不會對我們心懷鬼胎,這時候我們去惹他們的任何一方,恐怕會陷入苦戰,被另一方所趁。至於北面的丁零人,各位認為那些窮的叮噹響的丁零人會有什麼油水嗎?”
休屠王睜目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能怎麼辦,難道等著餓死嗎?”
這是地上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卻是冒頓。他強撐起身子,說道;“父王,我有一個主意,或許能解我匈奴的缺糧危機。”
頭曼陰沉著臉看向他,“說。”
冒頓深吸了口氣,說道;“我們可以向月氏國借糧,我和月氏的二王子交情深厚,冒頓願意戴罪立功,去說動月氏國借糧給我大匈奴。”
一聲冷哼傳來,卻是一直沒說話的閼氏,她看著冒頓,冷冷道;“左賢王,你腦子也被板子打壞了嗎?月氏是我匈奴的世仇,我們匈奴倒黴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借糧給我們。”
冒頓額頭冷汗低落,似乎在忍著極大的痛苦,又說道;“閼氏您有所不知,月氏正在和流沙部落開戰,這種時候絕不想兩線作戰。我去說服他們,告訴他們如果匈奴人斷了糧,一定會向惡狼般攻擊月氏以奪取羊群和糧食,那時候月氏就算取勝也會元氣大傷。與其這樣不如借我糧草,助我匈奴度過難關,我匈奴上下必將心懷感激,絕不再與月氏為敵。”
閼氏哼了一聲,卻也不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