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們。
一場短兵相接的血戰,靠著英布的勇猛和秦軍兵力上的優勢,匈奴人毫無懸念的全軍覆沒了,卻也給秦軍帶來了近四千人的慘重死傷,餘者不足十之二三。英布這才知道這三千人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單于親兵——金帳狼騎,他們守護的自然就是草原上至高無上的存在——匈奴人的撐犁孤塗單于。
冒頓被活捉的訊息很快就被英布透過了快馬報給了韓信,正在圍攻壺衍鞮的韓信得到訊息後,馬上拋下大軍,飛快的趕往英布營中。
要知道捉住了冒頓對秦國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會比身為秦國掌舵人的韓信更清楚了。這絕對是一次大勝,空前絕後的大勝,能讓整個秦國振奮人心的大勝!始皇帝都未曾辦到的事情他辦到了,那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韓信一路上快馬加鞭,雖然已經兩天兩夜沒閉眼了,卻興奮異常,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倦意。可到了英布營中見過英布後,他滿腹的喜悅卻慢慢的淡了下來。
“他就在那。”英布指了指遠處的一處營帳,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這處營帳看上去普通至極,就像尋常的匈奴人紮營所建的一個個帳篷一般,只是在秦軍的營地中就顯得有些突兀了。英布並沒有對冒頓苛刻相加,相反倒是禮數十足、
韓信緩緩的走入營中,心中感慨萬分,他想過無數次和冒頓相見時的場景,想過冒頓對他咬牙切齒,想過自己得意萬分,卻從未想到會如此的自然,平淡的如同波瀾不驚的水面。
冒頓只是抬了抬頭,淡淡的說了句,“你來了。”語氣尋常的彷彿是在等待多年的老友來訪一般。
韓信微微欠身,用右手按住胸口,行了個草原上的禮節,“韓信見過大單于。”
“坐吧。”冒頓隨意的指了指兩旁的座塌,面色平靜的看著韓信聞言坐下,又說道;“總算在我耐心耗盡之前等到你來了。”
韓信笑了笑,卻無言以對,他忽然注意到冒頓看上去變化很大。半年前在河東,那時候的他精神飽滿,神采飛揚,言語舉止之間透出的是無比的自信和霸氣。可如今,他卻看上去蒼老了許多,連一向筆挺的身軀也不禁微微有些佝僂,眉目之間雖然帶著淡淡的微笑,卻掩蓋不住了深深的落寞。
冒頓放下了酒杯,“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擊敗我的,方便的話請告訴我。”
韓信並沒有猶豫,而是將前前後後細細的說了一遍,語氣平淡,彷彿只在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了。
聽完韓信所說,冒頓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原來如此,世間還有如此巧妙的水利。我冒頓一生心慕中原文化,一直以為自己不同於那些粗魯的草原漢子,沒想到我到底還是憑空自大,一葉障目,不知春秋。如此看來我一生所學的不過是你們的皮毛而已,我應該敗的心服口服。”
“如此我也安心了,再無怨言。”
聽著冒頓的語氣韓信隱隱的感覺出了一絲不妙,心中有些不忍的說道;“單于,你可想過今後之事?”
冒頓聞言微微一笑,語氣有些玩味的看著韓通道;“這我到想問問上將軍你,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我打算放你回草原,當然,只是你一個人。”韓信沉聲說道。
冒頓倒是一愣,“什麼意思?”
“昆莫跑了,樓煩人完好無損的撤回了草原。”
冒頓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韓信明顯是不想讓樓煩人一家做大。草原太大了,大到秦國不可能吞下,對目前秦國最為有利的無外乎是草原上四分五裂,從此對秦國再無威脅。
經此役後,匈奴人已經徹底失去了元氣,而樓煩仍然富有餘力,定然會瘋狂的擴張以填補匈奴勢力萎縮留下的空白,靠著他的手段,取代匈奴統一草原並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