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加冠禮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作為秦王的他自然一清二楚。在那天,年輕氣盛的嬴政在前往雍城的路上突然發力,秘調王翦率大軍攻入咸陽將陰謀叛亂的嫪毐一黨迅速撲殺,叛軍的鮮血將整個咸陽城都染成了鮮紅色。隨後嬴政迅雷不及的將權相呂不韋擒拿住了,罷黜了他的丞相之位,將他趕回了三川郡的封地,隨後又派人在半路上將他賜死。
魏滿輕飄飄的說出這麼一句話,拿出了始皇帝當年的例子作為比較,其意已經不言而喻了。無非就是勸他做他的祖父,而韓信則做嫪毐和呂不韋。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子嬰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默默的站起了身子走出了太廟,門外候著的韓談急忙上前扶住他。他見子嬰臉色鐵青,看上去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便也不敢打擾他,只是閉嘴小心翼翼的將子嬰送上了馬車,起駕回宮。
子嬰在顛簸的馬車上緊閉雙眼,心中卻已經驚濤駭浪,他心中閃過了一個個念頭,卻又一一否決掉了。
若要為之,那只有一次的機會,當不成功的話,那時候嘴臉已經撕破了,韓信絕不會愚蠢到束手待斃,那時候就是他子嬰的死期臨頭了。
回到望夷宮後,子嬰仍然眉頭緊鎖,對外界之事不聞不問。韓談本來不敢打撈他的思路,可見他如此失神忘己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陛下,您的身體要緊,不要熬壞了身子。
子嬰這才回過神來,苦笑著說道;“這副身體本來就是這樣,壞與不壞又有什麼區別。”
說完子嬰不待韓談說話,而是緊急的盯著他說道;“韓談,你可以值得我信任嗎?”
韓談渾身一顫,隨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聲哽咽道;“陛下你這說的什麼話呀,老奴自二十六歲就在公子府中服侍陛下您,至今已經有了二十多年了,老奴對陛下您的忠心日月可鑑,天地為證!”
“好,那我要做一件事情,需要你幫我。”
韓談一躬身,回道;“陛下折煞老奴了,有什麼事情請吩咐就是而來,何意要用‘幫忙’。”
子嬰緊緊盯著韓談的眼睛,像是下定了絕大的決心說道;“我要殺韓信!”
“什麼?”韓談忍不住脫口喊出,急忙勸解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陛下千萬不要受了小人的蠱惑做出什麼有損國體的事情。”
子嬰卻面色絲毫不改的說道:“我只要問你一句話,你幫不幫我?”
韓談嘆了口氣,說道:“陛下您還是穩妥些為妙,上將軍他雖然權勢極重,可並未趙高那種奸佞之臣。”
子嬰冷哼一聲道;“他可比趙高的權利大多了,當年趙高不過是手中咸陽駐軍,而韓信卻是統領天下兵馬。萬一他有了異心,那當如何?”
韓談見子嬰心意已絕,可仍然忍不住再次勸解道;“陛下你別忘了,韓信他雖然是權臣,可對秦國功高蓋世,在軍中和百姓心中的地位及其高崇。遠不是倒行逆施激怒天下的趙高能比,你說對他下手,難道不怕秦國好不容易重建起來的基業毀於一旦嗎?”
“怕!”子嬰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可我更怕贏氏的天下落入到他人的手中,我子嬰成為秦國的罪人。”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搏!我意已決,你無需多言。”
韓談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老奴只好肝腦塗地,以一條老命來報效陛下您的恩德了。”
“好,替我招丞相和安陽君前來相見。”
PS:朋友生日,喝多了,一晚上暈的要死,終於趕在十二點前趕出稿子來了!
正文一百五十八章不求連城壁
咸陽的防務主要由城防軍和守衛宮門的羽林軍構成。按秦**制,非戰時外軍是不允許入駐都城咸陽的。所以王涇從上郡回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