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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從上郡招募計程車卒,站站崗守守城還可以,若是和關中的秦軍一打起來,他們是幫誰都還說不準呢。
這些司馬欣和董翳自然心知肚明,卻也無可奈何。項羽做事情做的太絕了,他原本是想在秦國滅亡後好限制二人手中的權利,卻沒想到秦國竟然沒有攻下來,反而讓他們二人成了孤魂野鬼,在上郡惶惶不可終日,生怕秦軍殺上門來將他們碎屍萬段。
幸好咸陽暫時沒有對上郡用兵的跡象,想來應該是秦國自身兵力也十分緊張,而且顧忌著項羽以此為藉口重開戰端。只是有件事情卻讓司馬欣和董翳大為頭疼,那就是上郡的秦民大批的朝著關中逃亡,起初還只是個人的行動,後面幾乎變成了整村整族的大規模逃亡,迫不得已二人只好領兵南下攔截逃民,否則用不了多久上郡就會變成人去城空,那他們靠什麼來維持四萬人馬的人嚼馬咽。
董翳這次南下正是巡視邊境,嚴防上郡子民南逃。顧名思義,這自然是項極為無趣的任務,而且還是在熱死人的天氣,所以董翳進城時是滿腔火氣,見守卒動作慌亂便火冒三丈,狠狠的一鞭子迎頭抽去。
那名士卒來不及躲閃,一聲慘叫後才跳開,一隻眼睛被打的高高的腫了起來,捂著臉瞪著董翳一眾人離去的背影,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神氣什麼,等我們的秦軍打過來有你好看的,你個秦奸。”
董翳自然是聽不到那兵士的咒罵,他快馬加鞭的在街上橫衝直撞,朝著大營衝去。
大營仍然是北軍那昔日大營,只是偌大足以容納十萬的大營如今卻冷冷清清的,司馬欣和董翳在膚施城內的兵馬充其量也才二萬人。董翳一路風風火火的直奔中軍大帳,到了帳前下馬把馬鞭扔給親衛,自己則大步走了進去。
揎開帳簾,司馬欣正好整以暇的慢慢的喝著酒,見他進來只是抬了抬眼。董翳也不客氣,大步上前抓起案上的一大壺涼茶痛飲了一番,喝足了才打了個飽嗝隨意坐下。
“南邊還好吧。”司馬欣放下酒杯,慢條斯理的說道。
“好個屁。”董翳朝地上重重吐了口唾沫,“有什麼好不好,那些兔崽子們倒是良心好,對逃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一去連殺了幾十門軍官才鎮住他們,媽的,這些傢伙真靠不住,我看早晚要出事。”
“靠不住也得靠。”司馬欣沒好氣的說道;“總不能讓我們兩個大王親自去抓人吧。”
“什麼鳥大王,也不就你當回事。”董翳罵罵咧咧道。
“你看看我們現在這德行,混的這麼落魄哪裡有半點大王的樣子。媽的人家也是王,我們也是王,卻把我們打發到這個鬼地方,還整天提心吊膽的提防著咸陽打上門來。關東那些王們一個個活的滋潤的很,誰有我們兩兄弟混的慘!我看這日子還不如我們當初跟著上將軍呢。“
司馬欣苦笑道;“這不至少我們還活著呢,還能在這裡發發牢騷。”
董翳哼了一聲,道;“也不就這剩下這條爛命了,活的真他孃的沒意思,項羽那狗日的也不是好人,開啟始就對我們沒安好心,虧你還這麼信任他。”
司馬欣面色一緊,壓低著聲音低聲道:“這話跟我說說也就好了,在外面可別亂說,要知道我們現在除了依靠項羽外還能指望誰,若是連他也得罪了我們就真的完蛋了。”
董翳悶頭‘恩’了聲,“我自己有分寸,你別瞎操心了。”
抬頭看著司馬欣又問道;“到是你,這麼急喊我回來,有什麼事情?”
司馬欣沒有直接回話,而是從懷裡掏出了卷布帛,扔給了董翳道;“這是咸陽來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董翳伸手接住,皆是黑色鑲著金邊的布帛便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