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居然就想著以後怎麼報答別人,說出去恐怕會被別人笑死。
想到這他不由興致闌珊,連自嘲的興致都沒了。左手下意識的摸了摸緊貼在腰間的魚腸。冰冷的劍鞘讓他慢慢的回過神來。
他又開始琢磨起要不要賣掉這把老孃留給他,據說是韓家傳家之寶的魚腸劍。
來到這個世界認的老孃有些不實誠,辦事也不太靠譜。你說你要留給我些金子,或者留下幾頃良田,讓我也過過秦朝富二代的生活那多好呀。
可偏偏留下什麼寶劍,讓留著劈柴嗎?就算我把整座雁蕩山的柴都劈了,也過不上秦朝的小康生活呀。
還不如直接賣了實在,怎麼說也是寶劍呀,應該能賣不少錢。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韓夫人臨終前看見接過劍後的韓信看著魚腸,眼珠子骨溜溜轉,就猜出他在想什麼了,惡狠狠的警告他說道:“你要是敢把這把劍拿去賣掉換吃的,老孃死也不會瞑目。”
想起了老孃的凶神惡煞的模樣,韓信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相處的四年裡,韓信沒少捱打。基本上是三天一大打,五天一小打。劍沒使好要捱打,兵沒背出來也是一頓暴打,打著打著韓信也就習以為常了。
可真正當他習慣的時候,老孃卻再也打不動他了,只是病在榻上慢慢的消逝生命力。
這是什麼鬼時代,韓信忍不住心裡狠狠的咒罵道。沒有救護車,沒有人民醫院,就連掛吊瓶的地方都沒,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孃離開自己。
還是不賣了吧,韓信心裡默默的對自己說道。
畢竟,她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也只有她會全心全意的對我好,因為我是她兒子。
直到老孃閉上眼的最後時刻,韓信都忍住了沒告訴她,其實自己不是她的兒子。
他不想她在這個世界最後的牽掛都失去。
韓信**的咬了咬口中的甘草,嘴裡一陣苦澀,眯著眼睛看著有些刺眼的藍天。
來這個時代已經七年了,四年是在老孃的棍棒調教下,三年則是混跡於市井之中。恩,算算,加上前世的年紀,今年應該快二十了。
韓信嘆了口氣,都二十了。想想前世的十幾年,彷彿是一場夢,一場觸手可碰、卻有遙不可及的夢。有時候半夜突然醒過來,韓信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家裡那溫暖的席夢思床上、等待著每天早上七點媽媽準時的喊起上課,還是睡在屋內粗劣的爵床草上、等待著日出時老孃揪著他耳朵喊去練功。
七年了,從開始的惶恐、害怕,到現在的適應,甚至已經完全融入到這個時代裡了。他學的、見的、相處的,都是這個時代的一切。如果不是刻意去想起,韓信幾乎忘記了自己是從後世而來的異客。
莊周夢蝶,仰或許蝶夢莊周?究竟誰在夢中,誰又在夢囈?
誰知道呢,韓信搖了搖頭。可嘆、可嘆!
不知道老天爺讓自己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時代是有什麼深意,還是僅僅是無聊的惡作劇。
七年前的自己,不過是個小學六年級的學生,整天很勤奮的逃著課掛著科,鞠躬盡瘁的在網咖奮戰著,那次好不容易攢夠了幾天上網的錢,興沖沖的跑來奮戰了二天二夜的副本,只為了刷一件心儀已久的裝備。最後實在扛不住瞌睡趴在鍵盤上睡著了,結果倒好,一覺醒來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了。
這玩笑開大了,換了誰一睜眼醒過來,發現床邊兩個穿的比非主流還非主流的男女正聚精會神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肯定也會像韓信一樣直接嚇暈過去。
臨暈前韓信模模糊糊的聽見二人的對話。
女的,也就是後來的老孃,很緊張的問著旁邊那個道人道:“師兄,你說我們到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
“這個……我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