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長信君府中的大批財物,所以出城車輛一律搜查,任何人不得例外。”
話音剛落,馬車中傳來了一聲冷哼,周苛已經揎開了門簾,露出了半個身子,冷冷的看著那頭領說道;“韓通好大的權利,就憑他的一句話就可以封鎖城門,真是膽大包天,我明天這就去稟告王后,請她處置韓通的僭越之責。”
那頭領人精於事,自然認除了周苛,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行禮。口中稱罪。
周苛揮了揮手,不耐發的說道;“本將軍要出城狩獵,你讓前面的人速速讓開。”
周苛平時心情煩躁時經常會出城狩獵的,夜宿在他城外農莊中,那頭領也習以為常,只是想到韓通的嚴令臉上不禁露出了為難之色,支支吾吾的說道;“周將軍,韓將軍曾下過嚴令任何人不能例外的,請不要讓小的為難……”
周苛一樣眉毛,大怒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攔我去路。那韓通不過是個城守,還想管到老子頭上嗎?快讓開,否則老子砍了你。”
那頭領被他這麼一罵頓時一激靈,這才想起來論職位中尉尚在城守之上。而且周苛脾氣想來暴躁,他就算真砍了自己韓通也不會替自己出頭的,那索性放行得了。於是慌忙招呼手下空出了一條車道給周苛的馬車通行,目送著馬車駛出城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周苛的馬車馬不停蹄的趕往城北的軍營,半個時辰過後便趕至。在哨所出驗對了令牌後,周苛的馬車便暢通無阻的一路駛進營中。
王衛聽說周苛來拜訪自己,心中不由奇怪。自己和這個週中尉不過交情平平,並沒有什麼很深的交情讓對方特意拜訪。奇怪歸奇怪,周苛畢竟是他上級,當下也不敢怠慢,連忙回營招待。
推開營門,王衛哈哈大笑的迎了上去,一把抱住周苛說道;“周兄,怎麼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呀。”
周苛卻仍然沉著臉,對王衛的親熱只是勉強笑了笑,隨即說道;“實不相瞞,王兄,我這一次是有事相求。”
王衛心中一咯,心想不妙,當下也只好面不改色的說道;“不知周兄要小弟辦什麼事,小弟一定盡力辦好。”
周苛面色複雜的看著王衛,猶豫了一會,才咳嗽一聲,屏風後的呂雉緩緩走出。
王衛突然間一女子,不由一愣,旋即仔細打量著他。忽然認出了這不正是在殿上參拜過幾次的王后,嚇得急忙跪在地上,“臣王衛見過王后,”
“王愛卿請起,我這次是以私人的身份來訪,無須多禮。”呂雉遙扶一下,王衛順勢站了起,站直了身子,心中滿是疑問,卻強壓著疑心小心翼翼的站著問道;“不知王后來末將營中所為何事。”
“很簡單,我需要你配合我。”呂雉並沒有繞彎子,而是直截了當說道。
王衛一愣,“怎麼配合?”
呂雉正色,聲音平靜的說道:“集結好部隊,隨我入城平叛。長信君田肥等一批人密謀謀反,我要你立即將指揮權移交給周將軍,由他統領臨淄中大大小小所有軍物。”
王衛面色大變,猶豫了半天才抬頭悶聲道;“王后你可有大王的虎符?”
呂雉搖了搖頭,“沒有。”
王衛面露為難的攤了攤手,“漢王親手定下的規矩,必須要有他的虎符才能調動軍隊,臣真的不敢冒然違背。”
呂雉靜靜的看著王衛,眼神中閃過一絲毅然,平靜的對他說道;“你說的對,為了防止軍隊管理混亂漢王是曾經立下過這種規矩。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漢國危機四伏,正是需要王將軍你表現忠心的時候呀!”
王衛面色仍舊十分猶豫,“只是王后,末將真的不敢違背漢王定下的規矩。”
呂雉臉色慢慢緊繃,神色漸漸凝固,目光冷冷的看著王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