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之心。連帶當初田橫之死也被重新提起,民間紛紛相傳是死在劉邦之手。
劉邦豎起了二根手指,說道;“我需要再徵二十萬大軍,所有十五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青壯皆要登籍在案。”
蕭何嚇了一大跳,待確定劉邦所說的話後便連連搖頭,“漢王,這……這怎麼可能,如今三十萬大軍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若是再徵二十萬,老臣敢想你擔保,齊人一定會徹底背棄您的。”
“呸。”劉邦朝地上重重的吐了口唾沫。“背棄就背棄,總比現在就死的好。你怎麼還沒弄明白呀老蕭,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打敗秦軍,這也是唯一的事情。只要能打敗秦軍,我們以後就有的是民心,如果敗了的話,我除了死路一條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說民心對嗎?那我告訴你什麼是民心。百姓是天底下最卑賤的生命,他們有時候需要的僅僅是一口飯吃,誰給了他們這口飯吃誰就是民心所向。成王敗寇,歷史從來都是成功者書寫的,都是為成功者歌功頌德的,如果我劉邦能成為這亂世的勝利者,那我就是民心所向,天意所歸,反之我若失敗的話,那就是萬不復,千夫所指!”
無論劉邦如何相勸,甚至氣急敗壞的放出狠話,蕭何就是堅持不肯答應。作為這個國家的相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國家的情況了。他被劉邦纏的沒有辦法,只好答應再擴軍十萬,以此為最後的底線,再多一兵一卒他都死活不肯答應。
劉邦拿他沒辦法,最後只好勉強同意。既然定下了擴軍的方案,那接下來自然是談糧餉之事,這回蕭何直接把手一攤,說道國庫如今已經空空如許,連一枚閒錢一顆餘糧都沒了。能發的早已放下各軍軍中了。
自從劉邦入主齊地後,蕭何一直將齊地打理的井井有條,錢糧供給從未缺少過。久而久之劉邦到形成了一種依賴性,總覺得蕭何那裡是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庫,如今伸手要錢時卻空空如許,他如何能不焦急萬分。
劉邦眼巴巴的看著蕭何,蕭何卻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原本府庫中的錢糧在出徵河北時就已經耗費一空,後來又囤積了一些,前幾日的擴軍將這些錢糧悉數拖走了,如今已再無一糧一錢了。”
沒有糧食,那徵兵又有何用,再多的大軍也會一鬨而散。劉邦頓時愁雲密佈,在朝上和群臣大眼瞪小眼,卻沒有一個人能拿出個辦法來。
“漢王,臣有一法,可以解燃眉之急、”陳平邁出一大步,拱手說道。
劉邦先是一喜,旋即看到是陳平說話,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你有什麼主意,說來聽聽。”
劉邦臉上的表情變化自然逃不過陳平的雙眼,他不禁心生警惕,看來劉邦已經對自己生出了不信任之心,這確實是個非常危險的訊號。
陳平看了看左右,劉邦會意,便揮退了左右侍奉的人。
陳平清了清嗓子,大步向前,朗聲說道;“臣有一策,齊國多富商,臨淄鄒家、東海龍家、即墨陶家,皆是富可敵國,隨便抄滅一家都足夠供我四十萬大軍數月之用了,漢王您不如……”
“住口。”蕭何厲聲喝道,怒目瞪向陳平,轉身望向劉邦,大聲說道;“漢王,我請您立刻將這陳平下獄,他這根本就是在禍亂朝堂,蠱惑漢王你自亂社稷。”
陳平在一旁冷笑,“好一個‘禍亂朝堂,蠱惑漢王’,漢王尚未發話相國大人你就已經給我定了這麼幾項重罪。那我問相國大人,你可有何法能解此困局?”
蕭何揚眉怒目,喝道:“商賈本是齊國立國之本,漢王如果為解一時之急就輕易的拿富商下手,那今後將以何立身?以何服人?再說這些豪門世家無一不是齊國百年根基的大族,在齊國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你讓漢王對富商下手,那豈不是與整個齊國的貴族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