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證據現在就拿出來,如若沒有就立即放人,讓教習還帶著俺們打韃子!兄弟們說是不是?”
軍卒們轟然應諾!
魯之藩認得這個挑頭的人叫張石頭,是高陽軍數一數二的刺頭,當初李信出任教習的時候此人還給過他難看,如今怎的竟如此擁戴他了?這李信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只可惜……魯之藩覺得自己是被人架在了火上烤,他本就不相信李信通敵,但在疑點面前,也只能選擇謹慎從事,畢竟李信由馬賊到高陽軍教習的轉換不過才一個月時間,他的忠誠沒有得到過切實的考驗。所以,他想等徹查清楚了再還李信一個清白,誰知周瑾竟如此毛躁……
現如今的局面一旦處置不好,隨時都會爆發兵變。
“李信通敵的證據在此!”
不知哪裡冒出一句話將所有人驚的目瞪口呆!
第二十二章 反出高陽
說話的人正是縣令雷覺民。
雷縣令一舉手中信箋,“這是奴酋寫給李信的親筆信,早間被奸細混進難民中帶進城來,好在高陽命不該絕,被本官的護兵發覺。”
“一張紙而已,俺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偽造的?”
被出言頂撞,雷縣令竟然少有的沒有動怒。
“這一點魯典史與周教諭可以作證!”
魯之藩真想大聲質問雷縣令,早間他們是怎麼商量的,又是怎麼決定的,那些證據能直接指證李信通敵嗎?如今他和周瑾兩個人一通亂來,這件事再也捂不住,被翻到檯面上來,現在真真是覆水難收。李信能理解自己壓下此事的苦衷嗎?
李信能否因此生了嫌隙而產生二心?
事到如今,魯之藩能選擇的未必是真相,卻一定是信任,所以他的天平倒向了共事多年的同僚!於是他鄭重的點點頭。周瑾自然是連不迭的說這封信箋千真萬確。
老營的軍卒們沉默了,他們畢竟是淳樸的鄉民,縣太老爺原本就是天一般的存在,只因與李信曾有過同生共死的信任這才聚眾要討個公道,可如今縣衙裡三個位高權重的官吏都說此事是真的,他們原本堅定李信不會通敵的心防開始動搖了,崩塌了。
“這裡還有李信通敵的罪證!”
剛才捱了李信一腳的小校由李信的屋子裡走了出來,手中同樣舉著一封信箋,交給雷縣令。
“剛剛搜出來的,請大人過目!”
雷縣令接過信箋看了幾眼,又從懷中抽出一張紙,是張揉皺了又被攤平的紙,衝著高陽軍老營的軍卒喊道:“此前在北城當值的軍卒可能還記得,韃子曾射了一箭入城,這張紙便是隨箭一同射進來的。你們知道上面寫了什麼嗎?這李信……”雷縣令一指李信,厲聲道:“他乃是奴酋多爾袞的包衣奴才,是個逃奴,如今奴酋以高陽滿城的百姓相要挾……”
李信氣的的七竅生煙,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自己什麼時候又成了多爾袞的包衣奴才,他想辯解卻被人塞了團東西到嘴裡。
眾人中又是一陣騷動,雷縣令拿出的證據實在太過震撼人心,老營的軍卒們一時間也分不清真假了。
“剮了奸細……”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人群又沸騰了!
魯之藩苦笑,韃子射進城中的信分明是信口雌黃。但那些通敵的信箋又確有其事,一樁樁一件件還真有些搞不懂。他見老營軍卒的態度出現了轉變,知道一場兵變危機總算是化險為夷,立即抓住這個機會向周瑾使了眼色,還是雷縣令腦筋轉的快,又向那小校一使眼色。
小校心領神會揪著李信便進了身後屋子,雷縣令也跟在後邊進了屋子。
雷縣令拿出李信口中的布團,又命令那小校去門外守著,沒有他的許可任何人不許進來。
“李信那李信,沒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