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貧僧要勸施主,不必為所來之事報太大希望,劉總兵不會應施主所請的,貧僧看來不去也罷。”
李信本來對他稍有改觀,聽他又大放厥詞,不禁冷笑:“世事豈是都能料定的?沒聽過一句話麼,事在人為!”劉澤清雖然在歷史上的名聲不好,但他不信,剖析厲害之後,他還能蠢的作壁上觀,靜看時局糜爛,因為他不出兵,山東必將成為下一個直隸,到時候又有誰來救他?
“所有人上馬,去臨清!”
李信不打算在理會那狗皮膏藥一般的介休,眾馬賊雖然都為那大和尚所折服,但軍令下達,便紛紛上馬準備隨時開動。
介休一看李信又要甩開自己,急道:“施主如何不信?介休可曾斷錯過……”話到一般突然沒了聲氣,竟然撲通一聲向前栽倒。
……
臨清距離武城不過幾十里地,但卻是兩重世界,兩番景象。李信在地圖上所看,有兩條大河流經臨清,實際則是三條。自臨清開始由南向北入天津衛潞河的是衛河,而由北向南則是會通河,兩條大河彙集一起便是後世聞名天下的京杭大運河。第三條大河則是自西向東匯入衛河,乃是當年隋煬帝所修的永濟渠。
由於直隸戰事突起,大批的貨船行至臨清便停住不前,大運河已經被各色船隻擠得滿滿當當,當真是向前不能,向後亦不能。直隸已經打的天翻地覆,這裡依舊是一副太平景象。
戰事不知何時結束,臨清聚集的貨船一天比一天多,幾乎全天下的商人都雲集於此,各式攤販抓住商機,亦開始雲集河岸兩邊,做起了各式買賣。人口之眾多,接踵摩肩,揮汗如雨。街市之繁華,熙熙攘攘,沸沸揚揚。
小商販們喜笑顏開,都巴不得這直隸的戰事再拖上幾日。船上貨商多是愁眉苦臉,卻也不敢輕易北上,萬一有個好歹,這回便得血本無歸。更有花船仗著輕便穿梭期間,困於此地的商人們,便有了消閒之地,借酒澆愁,醉生夢死。
破衣爛衫的馬賊騎兵們突然出現,驚奇一片混亂,但看清這些人的穿著打扮之後發現是明軍,便又在瞬間恢復了熱鬧,彷彿不曾亂過一般。
所見所聞將李信驚的目瞪口呆,他自打來到明朝,所經之地不是經歷戰火破壞,一片蕭瑟,便是窮僻之地。來到了臨清才第一次體會到明朝的繁華。直接顛覆了明末於李信民不聊生的印象。
百姓們在看清這些乞丐般的騎兵是明軍後,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李信包括陸九等人都被這成千上萬隻眼睛盯得渾身不自在。那介休和尚也已經醒了伏在馬背上,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李信若不是見他暈倒,將其棄之荒野於心不忍,才不會帶這來歷不明的大和尚。
一番打聽之下,終於得到了劉澤清就駐紮在城南的訊息。
李信沒有進城,而是直接奔城南的軍營而去,可到了軍營講明來意以後卻失望的被告知,劉總兵行獵去了,不知哪一日回來。好在李信有三省總督的印信公文,大營中的一員副將親自接待了他們,並將李信等人讓進來休息,只等劉澤清回來。
除了沒見到劉澤清,那副將安排的也極是周到,酒菜紛紛端上,讓李信帶來的300騎兵敞開了吃喝,酒不夠,填酒,肉不夠,加肉。眾馬賊們自打進了高陽大牢以後,便再沒怎麼見過葷腥,就算出了高陽城也是連日惡戰行軍,吃喝都隨時斷頓,更別提酒肉管夠了。
這一番吃喝大夥直吃的天昏地暗,李信則是淺嘗輒止,陸九亦是……
李信心裡裝著事不可能像大夥一樣沒心沒肺的胡吃海喝,他在等著劉澤清回來。但是那副將的一些做派引起了他的懷疑,他每每提出一些問題和要求,那副將總是藉故離去,又匆匆返回,往往這一來一回之間便有了主意。
眼看著天已經擦黑,李信再按捺不住,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