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她遮風擋雨,反倒是處處給她帶來傷害。嫣兒從沒埋怨過他,很多事,他能感覺到嫣兒刻意地在維護他。自己不是個體貼的戀人,也不是個可以依靠的戀人,幾乎在嫣兒遇到事情的時候,他都後知後覺。反省之後,他決心和嫣兒好好談談,解開心結,也會盡量改變一些讓嫣兒無法接受的處事態度。
把張婉送回去之後,他就趕到嫣兒那,遠遠地看到燈光亮著,心裡就有了甜蜜,一路想著怎麼哄嫣兒開心,怎麼讓她安心,輕快地上樓,悄悄地開啟她的房門。他聽到了嫣兒的哭泣,汪浩洋暗啞的嗓音。
像是有一個重錘,擊在了他的胸膛,又像是有一隻巨手攥住了他的心臟,擠壓著,攪動著,疼得他無法呼吸。
汪浩洋明白地告訴過他,他不會放棄嫣兒,他也明確地對汪浩洋宣過戰,聲稱自己不會給他機會。可是,嫣兒每逢遇到事情,出來保護她的幾乎都是汪浩洋,這讓他很挫敗。他從嫣兒的房裡退出來,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底氣再去面對那兩個共過患難的人。
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景物開始晃動。
他離開了酒吧,伸手攔了輛車,告訴司機一個地址。
下了車,他搖擺著上了電梯,按門鈴,門開了,他一頭栽進去,撞進了溫香的懷抱:“嫣兒!”他突然瘋狂,摟住那人熱烈地親吻,揉搓。。。。。.
她有了回應,從輕柔的愛撫,到熾熱的主動。他褪去了她的裙子,她脫去了他的衣褲。他抱起她,擁她上床,歡愛中他彷彿看到嫣兒紅潤的臉。。。。。.
***
陽光透過窗簾照耀在床上,嫣兒在溫暖中醒來。
客廳裡有輕微的叮噹聲,嫣兒走出臥室,汪浩洋正在擺弄那些花,他把一些謝了的花挑出來,把剩下的重新插進換過水的花瓶裡。
嫣兒倚在門邊看著他的大手輕柔地撫弄花枝,寬闊的後背上散落著幾片綠葉。她很想過去靠在上面,叫他聲哥。她不敢,她知道汪浩洋不想做她的哥。
汪浩洋聽到了身後的響動,回過頭看到了半倚半靠在門旁的嫣兒。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好點兒沒?”
“好多了。你也會照看花呀?”
“換換水嘛,不是多高難的事。你去洗一下,然後過來吃東西。”
嫣兒坐在餐桌旁,汪浩洋給她端上一碗小米粥,還有一碟鹽過的小黃瓜:“吃這個吧,幾天不吃東西,這個好消化。”
“你煮的?”
“嗯,嚐嚐好吃嗎。”
嫣兒一口口的吃,粥很綿軟清香。吃到嘴裡就化開了。小黃瓜脆生生的,很爽口。
“黃瓜也是你鹽的?”
“嗯。”
“很好吃,怎麼學的?”
“我奶奶教的。”
“噢,真好吃,你也吃點兒吧。”
汪浩洋點頭,自己也端了一碗開始吃。
嫣兒好像又回到了從前,找到了和父母在一起吃飯的感覺,家的感覺。
吃過飯,汪浩洋問她:“今天是李悅的葬禮,去不去?”
嫣兒的肩頭抖了一下:“不,我不去。”
汪浩洋摟住她的肩頭,讓她坐在沙發上:“好,不去。”
嫣兒靠在他的肩頭茫然地望著窗外,李悅真的不在了。
她拿過挎包,取出手機,翻開一看,二十幾個未接來電。再一看,都是徐墨的。
她想起來了,已經三天沒見到徐墨了。
她打給他,無人接聽。嫣兒想,徐墨和張婉應該是去了高爾夫球場,可是為什麼不接電話呢?生自己的氣嗎?這兩天住在醫院裡,根本就不知道他打電話。
“唉!”嫣兒長長地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