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得意地說。修嫣兒掛了電話,她累了。還沒等她睡著,手機又響了。還是冷小溪。
“有話明天說,睡覺吧!我要睡覺啊!今天受的刺激夠多啦!”修嫣兒有氣無力地抗議。
“唉,我說仙女,我給你訂出了一批貨哦!包、服配。兩千一套。一共十套,她們的照片發在你QQ裡,由你酌情設計。明天我把錢打你卡里!”
“不貴嗎?”修嫣兒還是沒精神。
“貴什麼呀!那些敗金女,買雙鞋就這價!”冷小溪惡狠狠地說完,沒等修嫣兒反應就掛了電話。修嫣兒把身子重新縮排被子裡舒服地睡去。她沒關掉手機,徐墨走的時候交代過,以後不許關手機!
徐墨,二十八歲,一個開辦了一家有些規模的私人學校的校長,一個擁有最大股權的董事。此刻,他坐在書房的椅子裡盯著牆上的畫。他買了嫣兒的《夜》和《雨思》,當時,樑子賣畫給那個青年的時候,青年是四幅都要的。徐墨不由分說地強買了這兩幅。書房裡掛的是《夜》,另一幅《雨思》掛在了臥室。
從第一次在樑子的店見到修嫣兒,他的心就沒有平靜過。每一天,嫣兒的臉都會隨時隨地跳進他的生活,她那淡定的眼神,飛動的小手,捲曲的睫毛,還有她羞怯的笑。她從容的神色、安靜的舉止、大方的言語、脫俗的氣質,所有這些都不同於如今同齡的女孩兒。
開始,他告訴自己:因為那個女孩兒過於清麗、純靜,所以印象深刻。可是這根本就不能算理由,他學校裡的清純女孩兒一抓一大把。他跟自己鬥爭,最後理智從沒贏過他的心。那天在樑子店裡看到嫣兒的繡畫,他震撼得不能自已。原來那個女孩兒不僅僅是美而已。她有一顆不同凡響的心靈。而那靈魂裡蘊含的東西讓自己痴迷,崩潰,他怕了。他怕自己淪陷在那個小女孩兒的心靈裡走不出來,他走出店門的時候很狼狽,幾乎就是落荒而逃。
他逃避地躲起來,拼命地工作,甚至於去給輔導班的學生上了幾堂英語課。終於,他不能承受煎熬的痛苦,開車去了樑子的店。一下車,樑子就驚訝地問:“你不是從不開車到這條街的嗎?不是說車還沒你走得快嗎?”
“比走的還是快!今天人不多!”他衰弱地看了一眼樑子。又盯著修嫣兒的那些畫發呆。
樑子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問:“來找修嫣兒?”樑子和徐墨是發小,樑子也是他學校的教師。後來因為不喜歡教課的刻板生活,就開了這家店,偶爾去給美術班的學生上上課。又因為超喜歡與各色人物打交道,所以堅持每天在店裡打理數小時過癮。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徐墨仰起頭,無可奈何地說。
“我看,那個小丫頭不是等閒之輩,你要考慮好了。如果你們陷進去,或是轟轟烈烈,幸福永遠;或是傷心傷肺,終身落殘。她不會是那種只要活著就滿足的人。”樑子的話說得很缺德,但絕對是真理。
“我也不是隻要活著就滿足的人,你別罵人!”徐墨不滿的說。
“她和一個攝影團去採風了。”樑子說。
徐墨一下精神起來:“採風,要幾天回來?”
“七天,走了五天了。你還有兩天的時間考慮清楚,是不是真要入地獄!”
徐墨來回走著:“兩天,兩天!”他反覆唸叨。樑子從沒見過徐墨這麼沉不住氣。
“你安靜會兒!我這兒來客人了。”
一個年輕人進來。
“老闆,這幾幅畫,就按原來說好的價錢,我買啦!”
“好嘞!”樑子站起身去包畫。
“等等,等等!”徐墨見兩人去拿嫣兒的畫,趕緊攔住:“這畫,我要了!”他乾脆地說。
青年人一愣:“老闆,這是怎麼回事兒?說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