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時可以摺好放車頂處。車頂處也有暗格,裡面讓她放了油布做的賬逢和雨具,哪天沒處打尖或是雨天,可以利用,三把雷蛇和箭筒也被她放在那兒。魏叔趕車的地方也有兩小暗格,一個被虎平堂哥給她放了一套做木工活的用具;另一個放了魏叔的小醫藥箱。
“我也要玩!”大魔頭沒事做,也湊著熱鬧。
於是,三人一起玩,婕兒讓她抱著懷裡,骨碌碌地轉著大眼睛,聽魏叔哼歌,不時呀呀地附和著,引來魏叔的一陣歡笑。
後面門讓她給關上了,前頭的門開著,方便和魏叔聊天。魏叔的歌兒像是一種民間小調子,她聽不懂。他打從在她家住下來,他的嗓音就變得很沙啞,她問他時,說是吃了一種永久性的藥,這輩子嗓子也就這樣了!他也許是改頭換面的想重新來過。現在就算很熟悉的人碰上他,恐怕都得猶豫。
一時間,馬車內其樂融融,畢竟全家總搬遷,這輛馬車就像是第二個家。
天還大亮,已經到了城裡。她和九嬸又跑去店鋪補給了一些必需品。
第二天一大早,辭別了九叔一家,開始了遊玩之旅。
初春的暖風多少還帶著點寒意,但路邊的花兒已經含苞待放,鳥兒也在枝頭歌唱。
出了靈巖縣城,一路上行人和驢車不少,也有幾輛馬車穿插其中,她家這一輛由於剛做,顯得特別新,引來不少人的注視。
林婕把兩邊的竹簾拉起來,讓傑兒他們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娘!”傑兒驚恐地叫出聲來,跌坐進她的懷裡,他本來是趴在右邊的窗上和她一起看外面的。
大魔頭本來是坐在車子左邊閉目養神的,聽言也迅速地睜開了眼睛。
魏叔回頭,一臉的莫名不解。
“怎麼啦?”什麼東西讓傑兒如此害怕?她看了外面一眼,原來如此!周家!
不愧是大戶人家,大門口立著兩石獁,獁是這個世界的門神,門前的方圓五米都用大石板鋪過。一眼望去,飛簷不少,估計這個周家大宅有半個蘇村那麼大。現在門前停著一頂轎子,聚著不少人。
“是二姨娘她們!還有秋叔和秋媽!”傑兒是既害怕又想探頭出去看。
魏叔把馬車停了下來,路上也有不少驢車行人停下來站在原地看熱鬧。
“周家又開始趕人了!”
“聽說最近周家鋪子關了不少!”
“由那個週二爺當家果然不行!”
“以前那個周老太爺當家可厲害了,在靈巖是出了名的!前年去了以後,周家開始鬧個不停。”
“前面是周大爺當家,年前好像到週二爺當家,亂著呢!”
……
行人議論紛紛。
林婕靜靜地聽著,沒有吭聲。傑兒戰勝了恐懼之心,又探頭出去看。莫非裡面有他在意的人?
“二姨娘,我在周家整整服伺了二十年,你不能這樣對我們啊!”一個四十開外的婦人向她面前三十開外的女人哭訴著。
“喲!周家可有少過你一文工錢?咱們這可是明明擺擺著算好的!你當初偷偷把一些食物藏起來喂蘇丫頭那兩個缺嘴的。我還沒扣你那份錢呢!”那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頭上珠釵插了不少,兩隻白皙的手腕上各戴著兩手鐲,長得挺漂亮的,說話尖尖細細的,透著一股精明勁。兩小丫頭和兩持棍子的家丁站在她身後,周邊還圍著幾個轎伕。
“老婆子,沒用的!走吧!”一個四十開外的老漢扶起那婦人往這邊走來,滿是無奈和滄桑。
那個女人甩著帕子領著傭人進宅去了。
行人見沒戲可看了,也開始散去。
林婕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沒有下車。那些刺耳的話她當是放屁,反正與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