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傷人?”華紫蓉臉色一變,走到舞伎身邊扶起了她。
舞伎哪敢再碰她,掩著哭泣臉孔,很快地縮到了角落。
“她傷了你。”西門豹說道,杏眸一眯冷瞪著她的不識好歹。
“她傷了我又如何?誰要你為我出頭?我不稀罕。”華紫蓉定定看著他的眼,表情能有多冷便是多冷。
西門豹冷眸一眯,長鞭忽而捲住她的腰,將她整個扯到他面前。
華紫蓉什麼話都還沒說,便讓他吻住了唇兒。
他的唇冷得像冰,她身子一顫,卻是自暴自棄地不去推開他了。
他當著這群外人面前輕薄了她,也不過只當她為風月場裡歡場女子,她抗拒又有何用呢?咬著牙撐過這場屈辱便是。
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著轉,她將指尖陷入掌裡,倔強地不許自己落淚。
西門豹低頭瞧她,但見她淚光閃閃,心裡一陣不捨,便鬆開了她的唇,打橫抱起她,大跨步地跨進內室。
“全都滾出去。”他頭也不回地說道。
一室鶯鶯燕燕,瞬間一鬨而散。
內室裡並無他人,四處卻各自燃著一盞青釉五管燈,一室光亮自是不在話下。
華紫蓉被他放到榻上後,她倏地縮到內側牆角,怎麼樣也不肯抬頭看他一眼。
她願賭服輸,他可以禁錮她一個月,但她總可以選擇不理會這個風流浪子吧。
西門豹自懷裡掏出金創藥,俯身在她傷口上薄抹了一層。
她傷口原就極淺,一抹之下便幾乎完全癒合了。
“豹爺召我來是為何事?”華紫蓉凜聲說道,一副奴婢口吻。
西門豹沒接話,撫著她背心,將她摟至懷裡,眼眸早已不由自主地半合起。
這十幾日沒了她在身邊,他竟無一日能安眠哪。
這陣子,他為了逮著數月前謀害她們姐妹之盜賊及朱富江之事,頻頻奔波。
數日前,他覓得盜賊,且逮回了朱富江之後,卻因為心裡牽掛著她,便連歇息一日都不曾,便又朝著福州馬不停蹄地直奔而來。
昨兒個清晨,他甫抵福州,卻是輾轉難眠,無法安歇,一心只想要到華家去擄了她來作伴。
他為此大驚失色,因他並不想如此在意她。
他當然知情自己日後定會使出法子,將她鎖於身邊一生一世,可他卻不願自己的心也從此被她所禁錮。
這椎心記掛之苦,竟比吃了穿腸毒藥還讓他難受哪。
於是,他找了其他女子想與之交歡。可是才觸著她們身子,他腦子裡便全都是她的身影,當下便只能讓那些女子全滾了出去。
即便他今夜喚來這麼多舞伎、樂伎一同吃酒調笑,也不過是盼得能有些片刻暫時忘了她嗎?偏偏他仍是熬不過一個時辰,便讓耿管事去喚了她來。
直至此時,擁著她入懷,他的心才有法子平和哪。西門豹一思及此,心裡愈加地慌亂了,只得出手將她擁得更緊密了些。
“你找我來做什麼?”
見他久久不語,華紫蓉揚起一對紅眸怒瞪著他。
“為了睡場好覺。”他冰冷雙唇拂過她雙頰,引來她一陣顫抖。
“那就睡覺哪。”畢竟這是她在他心裡唯一用處哪。
華紫蓉賭氣地將眼兒一閉,雙唇緊抿,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
她惱自己為何還要為他夜不成眠之原因而煩躁!外頭那麼一群女子,他難道不能隨便找個人來抱嗎?
“見著了你,我便不想睡了。”西門豹雙唇覆上她頸間,指間探入她衣袍,只想先與她歡愛一回。
華紫蓉拚了命地掙扎,一想到他這些時日以來,也不知與多少女子親熱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