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飛奔離去。
凱爾沒有阻止她,夏月的話在他內心掀起滔天怒浪,但卻又叫他無法反駁。
下意識地搜尋丟在抽屜裡的煙盒,凱爾燃起一根菸,他忘記他有多久沒碰尼古丁了,因為夏月對煙味敏感。
菸圈冉冉而上,凱爾坐在桌前望著天空橙紅色的餘暉。
下一步,該如何呢?
尼斯──蔚藍海岸上的一顆明珠。
降落前飛機沿著海岸線飛行,夏月恨恨地偏頭看窗外,藍色的海面在陽光照射下顯得瀲灩光熾,她痛恨這般極具活力的面貌,現在她只想獨處。
凱爾一路上都留意著夏月,她一張蒼白的素顏和無精打采的樣子,讓他不禁懷疑她是否生病了。
今天早上夏月什麼都沒說,只提著行李隨他前往機場,她沉默的不發一語,整個旅程都避免與他有所接觸。
才出機場,來接他們的人已經在那等候,凱爾要人先送夏月回旅館休息,而他自己則開另一輛車先到其他地方處理事情。
夏月失神地望著窗外快速掠過的景色,不停回想昨天與凱爾爭吵的每一片段。
離開他的辦公大樓後,她用盡一切力氣在街道中狂奔,直到喘不過氣、失足撲倒在地為止。
無法相信那個寡情的男子,竟讓她不顧一切追隨到異地。
她只覺得世界在一夕間崩塌,過去半年的婚姻生活,竟縹緲如浮雲般,無法抓住。
“席克思太太。席克思先生要我轉告你,他明天才能回來。”
客房經理攔住準備出門的夏月,禮貌地傳達訊息給她。
“謝謝!我知道了。”夏月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淡淡地點頭表示瞭解。
飛抵尼斯後,她只有在第一天上和凱爾碰到面,其餘時間她都是透過其他人才得知她的丈夫到底身處何地。
看來凱爾決心把她扔在這。
夏月試圖與範斯聯絡,但回答她的永遠都只有電話答錄機。
在海邊的一張椅子坐下,仰望天空,她無聊地數起飛機來。
有人說;只有數一百架飛機,就可以許下一個願望,以目前的狀況看來,她確實很需要。
翌日中午,夏月煩悶地不願一個人再關在房裡頭用餐,當她走進二樓的餐廳時,終於見到了她行蹤成謎的老公。
不過看他一身西裝,與另外兩位她末見過面的男士談話,夏月選擇不打擾他們,悄悄從旁邊繞路透過。
無法否認對凱爾的深切眷念,但她的心仍固執著。
回絕侍者為她安排的桌子,她刻意挑了張靠陽臺、有幾株花草擋住的隱密位置,從這裡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凱爾,而不引人注目。
突然,前一桌兩位客人高聲談笑的聲音傳入夏月的耳裡,她無意間聽到凱爾的名字,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住。
“伊蓮!你看過她了沒?”背對著夏月的女子問。
“當然!從第一天她一住進來,我就看到她了。”名叫伊蓮的女子伸手撩起一頭長髮,顯得風情萬種。
夏月驀地瞭解,她們話題中的主角竟然就是她。
“聽說她是臺北新旅館的設計師呢。”
“是啊!不過更重要的一點啊……”伊蓮將聲音壓低了些,對那女子說:“客房經理告訴我,咱們的新任席克思夫人長得和宇川太太很相像呢。”
“聽說去年宇川太太住在我們飯店的時候,席克思先生對她可殷勤呢。還追到日本去,只可惜……”伊蓮一臉婉惜,“宇川先生也是個瀟灑多金的男人呢!”
夏月每聽進一句,雙手就更用力地絞緊桌巾。
最後她踉蹌起身,渾渾噩噩地走出餐廳。
走到門口卻遇上了巧送走客人的凱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