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期間不斷有樂隊登臺,表演自己的經典曲目,偶爾還有安可、返場,引來一波又一波歡呼。
兩位之前信誓旦旦要守護樂隊的成熟女性,早已經度過亢奮期,消耗光了所有的體力。
“我們要回去了嗎?”白石打著哈欠問。
她們兩個現在的狀態是:白石靠著月島的胸口,眼神飄忽,處於半神遊的狀態,月島則用手扶著青圭介的肩膀,暗含期待的看向星野。
“那就回去休息吧。”
星野乾脆忽略掉青圭介的意見——雖然這傢伙還精力十足的樣子。
“時間已經晚了,兩位老師介意直接在度假區休息嗎?”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青圭介則忽然指了下遠處的帳篷,問星野度假區有沒有野營的裝備。
“回去你再問工作人員。”
“行。”
返程的車一直等候在外圍,但是路卻都被遊客佔領了,四個人索性直接下車走回去,有青圭介做護花使者,三個人倒也不怕路上的酒鬼。
“月島,揹我~”
“上一邊去!”
“鴨噠~”
離開了舞臺和廣場,月色和燈火混在一起,灑在他們回去的路上。
歌聲傳到了這邊,已經幾乎聽不清在唱什麼,只有電吉他的嘶鳴,還響徹雲霄,刺激著耳膜。
“月島,我走不動啦,快點揹我~”
“那你就地躺著吧。”
“才不要!”白石眼珠子一轉,就扭轉方向張開雙手,像樹袋熊一樣用拉長的嗓音撒嬌:“青圭介,你來揹我~”
月島聞言嚇了一跳,自己和星野都還在,這傢伙怎麼就敢說這種話?
“瞎說什麼呢?給我自己走!”
她用力拍了一下白石的腦袋,發出跟拍西瓜一樣敦實的聲音。
“好疼!”
白石嗷一聲,抱住腦袋蹲了下去。
月島見星野看過來,便佯裝鎮定的說:“不用管她,白石的腦袋比石頭還硬。
咱們接著走吧,她現在只是在裝可憐而已,沒兩步就自己追上來了。”
——真不知道她怎麼得出的結論。
青圭介笑出了聲,一邊走還一邊問:“白石醫生,不用揹你了嗎?”
“可惡,你們兩個傢伙欺人太甚!”
白石小小的身體“騰”一下站起來,見三個人真的沒停下腳步,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她猛的一個助跑,大喊“看招”,接著一下子蹦到了青圭介的背上,兩條胳膊狠狠絞住青圭介的脖子,發出嘎嗚嘎嗚的怪叫。
“我剛剛只是在開玩笑,但是現在我要掐死你和月島!”
她這麼說著,實際用出來的力氣,卻根本連壓迫青圭介的氣管都做不到。
白石的腦袋靠在青圭介的肩上,蓬鬆的頭髮掃過他的耳朵,喘息的熱流,順著脖子撫進領口,柔軟的臂彎,緊緊貼在他的脖子上。
雖然兩個人之間還隔著一個揹包,但這樣的姿勢,好像也有些過於親密了。
“你這不是還很有活力嗎?”青圭介面色如常的吐槽,順勢撈住她的雙腿,還幫忙看顧了一下裙襬,以免她走光。
“就算是馬上要死掉,我也要從病床上跳出來,朝討厭的你臉上狠狠打兩拳。”
她直接唱起來剛剛聽到一首歌的歌詞,以表自己的不滿。
月島本來想呵斥她,結果聽完之後又有些忍俊不禁,她說:“行了,別唱了,沒一句在調上!”
“納尼?!”
白石看向星野,結果星野也老實地點了下頭。
她又看向青圭介,青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