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負上沉重的思想包袱。或許別人根本不需要你這樣做?你有想過嗎?”
劉戎手抹眼淚,很用心地聽史隘乾在講話。可惜劉戎對他說的話,好像懂,又好像不是那麼明白。
史隘乾道:“錢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急也急不來,總會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劉戎將心中鬱結跟他說出來,情緒和狀態,似乎都稍微好了些。
不過她再要強,終究是個女人,總有脆弱的時候,就好像這會兒,她眼巴巴地瞅著史隘乾,問話的當口,喉頭還一直抽泣,哽咽不停,樣子極為可笑。
但史隘乾出乎意料地,並沒有取笑她,反而伸手攬住她的腦袋,輕輕在她頭頂上拍了拍,“主公,我們回家吧,回去一起想辦法。”
之後劉戎就如中蠱般,由他拉著手,一路牽回了家。
古代的風俗習慣與現代有很大不同。
如果現在兩個大男人在街上手拉手,回頭率絕對100%,而且所有看見的人,都會一致在心裡默唸一個詞:gay……
但古代男子手牽手,只是關係要好的表現,所以史隘乾一路牽著她回家,也沒人議論什麼。
反倒是一直在牆角偷聽之人,被人非議得更多一些。
“這人居然不梳頭就出來了?”
“可不是嘛……衣冠不整的,也好意思出門?”
“哎,這不是那誰嗎?聽說他做了大戶人家的那個……”
“真的假的,好端端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居然自甘墮落,賣屁股?嘖嘖嘖……真是白糟踐了他那張臉!”
“人家就是因為臉好看才能賣呢!換做是你我,想賣也得有人買啊?你說是不是?哈哈哈……”
他身後的壯漢很是惱火,扭頭瞪向街邊圍觀的長舌婦,“走開走開!再嚼舌頭,當心灑家卸了你們的骨頭!”
“別理他們。”謝瑜淡淡道,“我們也回去吧。”
“好。”苟勝應了一聲,跟隨謝瑜走了,臨走,回眸掃視了一圈街上的人,嚇得那幾個說閒話的婦女雙股顫顫,縮頭縮腦。
等他們走遠之後,其中一個婦女,這才腿腳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長舒一口氣道:“哎呀,我的親孃,那是誰啊?嚇死我了!光看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竟比那建寧的程狼還嚇人些!”
另一個笑,“說得跟真的似的,程狼什麼樣,你見過?”
“我男人在軍隊裡呢,我聽他說的。他說這個程狼,是程思城的一個兒子,小時候走丟了,被山中的母狼叼回去,嘿,竟然沒死,跟著狼群長大,喝狼奶,吃生肉為生,找回來的時候,都不會說人話!”
另一個聽得樂不可支,“你男人在軍營裡,也就是個做大鍋飯的,還知道這些?吹牛的吧?”
“愛信信,不信拉倒!”
“哎喲,還急了?呵呵呵呵……”
謝瑜與苟勝走在路上,耳裡聽到身後大街上,長舌婦們正嘰嘰喳喳,喧鬧聲不絕於耳。
謝瑜道:“回去之後,什麼也別說,十八……”又抿了抿唇,停頓須臾,改了口,“主公臉皮薄。”
“哎。”苟勝低頭看他,“灑家雖是粗人,這些還是知道的。”
這天晚上,劉戎腦袋枕臂,趴在臥室的書桌上,整個人精神萎靡不振的,眼睛盯著桌上的燭火,發愣。
一個人走過來,火苗搖晃了一下。
桌面多了一樣東西。
熟悉的玉佩,連著精緻的穗子,擺放在劉戎的眼皮子底下。
劉戎目不斜視,對眼前之物一點興趣都沒有。
史隘乾嘆息一聲,“唉……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這玩意你還是還給莊賢吧。這種隨身物件不能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