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念一想,人嘛,都要犯點極為幼稚的錯誤的。
夜裡,習慣失眠的我又一次在網上等著“老毒物”,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作為一個大哥式的人物,他在我心裡,永遠是那個調侃的“老毒物”。於是,我開啟自己的Blog,寫下了一段模仿毛主席的話,作為我對“老毒物”的祝福:
朝酒晚舞十三(4)
別了,東斜西獨
中國還有一部分大學畢業生存在有糊塗思想,對畢業就能找到月薪幾千的好工作存在幻想,因此應當對他們進行說服、爭取、教育和幫助的工作,使他們清醒過來,不能一直幻想下去。但大學生畢業就能找到好工作的觀念已經破產了,大學的畢業證,就是一個破產的前兆。先進的人們,應當很好地利用大學畢業證好好學習,對自己進行教育工作。
東斜西獨走了,新生們又要來了,很好,很好。這兩件事都是值得慶祝的。
聯想到朱赫的離開,把他可能的未來與“老毒物”的未來做了個比較,我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冷血。可是,我又不能把太多的話說出口,朱赫也許不會像“老毒物”那樣擁有一個美好而又可見的未來,也許,全是因我而起。我負責論壇將近一年,和“老毒物”相識很久,今天他終於能靠自己喜歡的本事賺錢了,我真的很高興。而我和李不曼所關心的朱赫,卻還在為他眼下的事心急如焚。
我偶爾在走廊裡看到朱赫,他已經在準備行裝了。
莫名,我心裡有種失落感,但我又安慰自己,失學的人又不止他一個,我救了這個也救不了所有。我一向都把自己當做這個世界中唯一清醒的人,現在看來,我也並不是那麼清醒了。
李小曼已經不再和我過多地聯絡了,即使上課時相互看見,也並不和我說話。雖然我並不愛她,但被自己不愛的女孩蔑視了,也不是什麼好體驗。我知道,在她眼裡,我就是一個為了錢什麼都不在乎的人,更別說女人了。
我想,我離坦然越來越遠了。又過了幾天,在網易的新聞版上,我看到了一位高官厚祿的老先生極為“憤青”的言論。他是這樣說的:“我們高校一天到晚都在做思想工作、德育工作,如果一個學生家裡有困難,就沒人管,學都上不下去,那還有什麼思想工作可做呢?”聽了這話,我都有種想在新聞聯播裡為他喝彩的衝動。但是言語畢竟還是言語,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對於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命運教給我們的只有順從。論壇上的同學們說得再有見地,落實到現實中,也不過是一群沒什麼主意的孩子。有的人說,一個群體人越多反而越沒有力量。
是啊,一盤散沙。
那些“大人”們給我們的話語權,恐怕也僅僅是:“老爺,您的袍子髒了,脫下來我給您洗洗吧。”我知道,他們覺得做愛大喊大叫的都是淫蕩,我們應該像花粉受精一樣默默無聲。
學會平靜。
朱赫也是。他把自己的情況和輔導員說了,輔導員告訴他:“咱們學校替學生想到了,所以我們是彈性學制,你可以去打工,先不用退學。你放心去吧,我們這兒最多可以8年畢業呢。”8年畢業,畢業時孩子都該好幾歲了。
8年,是啊,畢業就快30歲了,多好的年齡!這8年裡,我們可以出去打工,但沒有學歷的打工和農民工又有什麼區別?兩年裡可以攢下一年的學費就算老闆太有良心了。當我們用去四年時間把剩下的學費都繳上了,才發現自己竟當了四年農民工!我們畢業的時候,別的同學都已經做了四年白領了。大好的時光若被這幾年大學耽誤了,誰都不甘心。
那位部長老先生還說了:“可銀行還是不貸,但銀行不給我們也沒辦法呀!3月份的時候我們曾經和銀行簽訂了協議,可銀行藉口說人事制度改革一直拖,有的銀行甚至明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