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得和他親近了許多。李衝在她們的服侍下,穿戴好衣服,開始了一天的繁瑣的程式。
雖然他是娶妾,但是為了以示隆重,還是有一些活動要做。比如祭天拜祖,祈福祭神等,到了正午,等到貴客到了,就開始舉行拜堂儀式。
當世都是正午拜堂,取其日正中天,人生達到頂峰的彩頭。此時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到正午拜堂的時候了,可是請的那些重要客人,一個都沒有到。李義臉色漲紅,十分焦急。如果一個客人都沒有來,那麼李家的臉面可就丟大了。
就在李義又派出幾個僕人,去請李族的長老,還有他的幾個好友,看看到底出了什麼意外的時候,忽然管家李福兒急衝衝,欣喜地衝了進來,“老爺,客人來了。”
李義頓時大喜,“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說完便親自來到大廳門前迎接客人。
在大門處的二郎李猛引領著重要的客人們,蜂擁過來。當前的是李族的資歷最老的一個長老前輩李振生。他今年有七十多歲了,是李義的長輩。後面跟隨的五人,也都是李族的重要人物,在族裡合稱李族六老。在後面還有他的五個至交好友。
李義熱情地迎上前,親熱地叫了一聲二叔。哪知道李振生哼了一聲,臉色極其難看,絲毫也不給他面子,徑直朝大廳中走去。李振生後面跟隨的五老,臉色也都陰冷,並不和他寒暄,李義頓時尷尬在當場。
等到這些人進了大廳,李義這才回過味來,雖然心裡不痛快,可還是露出笑臉,請李振生上座。
李振生目光掃視了大廳之中的李家眾人,冷冷地道:“不用坐了。老夫這次來,並不是參加什麼婚禮的。”
李義頓時臉色慘白,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李振生大聲道:“老夫今日前來,是代表李族的族老會,宣佈一件事情。李義一家,這些年胡作非為,聲名狼藉,而且和一件涉及朝廷的大案有牽連,我現在宣佈,李義一家,被我益陽李族開除,從此不再是我李族的後人。任何時候,也不能再有拜祭我祖先的權利,死後也不能入祖墳。”
這番話說出來,頓時大廳裡李義一家,一片悽雲慘淡,當世最重要的就是家族,被逐出家族,是最重的打擊了。
李義一個踉蹌,差點跌倒,片刻才冷靜下來,怒目道:“二叔,你說的這些事情,可有證據?莫須有的罪名,就對我一家下如此狠毒的族規,我不服。”
李振生眼光一寒,不帶一絲同情,“這是我們族老會的決定。族長也已經同意,李義,你好自為之吧!”
李義看向他的五位朋友,看到他們站在李振生身後,低著頭,不敢說話,尤其是受過他大恩的許牧之,更是尷尬地站在那裡,手足無措,看來他們都是投靠在李族那邊了。
如果李義有強大的勢力支援,那麼他還可以在李族爭一下,可是現在他孤立無援,根本爭也是無用,嘆了口氣,閉口不言,希望這些人,趕緊離開,讓李家受到的屈辱,能夠少一些。
哪知道李振生這些人還沒有走,就看見外面闖進來六七個官差,為首的是益陽府衙的一個班頭雷班頭。
雷班頭武童九品的級別,不入流的小官,比李義都不知道要小多少倍,可是他趾高氣昂,闖了進來,喊道:“李司獄,在下奉了衙門的命令,前來提審一個嫌犯。大人也在衙門任職,定然知道我等的職責,不會幹出違背法令的事情吧?還請大人予以配合!”他嘴裡說的還算客氣,可是斜著眼,一副嘲笑的樣子,看了就讓人想揍他。
李義此時心裡真是惱怒到了極點,這個雷班頭,曾在他的手下當一個牢頭,欺壓犯人,被他懲治過,後託關係調到了府衙。現在這個小人,是來藉機報仇了。要是以前,別說一個小小的班頭,就是府衙的總衙,也不可能闖進家裡來抓嫌犯。可是此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