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下。我看仙子你擅長空間摺疊的陣法和領域壓制,一定是胸中有大丘壑的人,難道還真的放不下這些?”
白衣女子再次一嘆,但這次她開口了:“你說的固然有道理,但看你說的話,不是沒受過銘心刻骨的情傷,便是於情字上清冷的性子,你又哪裡知道這痛苦的厲害?”
最後一個回答的是那神秘人,他低著頭,看不到眼神,可肩膀微微發抖,聲音也是,可見情緒有些激動:“……你喜歡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喜歡你,你又無論如何都忘不了她……是啊,這痛實在痛徹心扉,可又不願意遺忘……”
白衣女子再次一嘆,“看來你也是為情所苦的人,看在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眾人大為失望加嫉妒:原來白衣女子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同時天涯淪落人的心理補償……
神秘人猛的抬頭,顯然也是始料未及:“一個願望?……”
155天翻地覆
“有什麼願望,你不妨提出來,雖然我留下的只是一縷神識,但還是能為你實現一些事情的。”
白衣女子的情傷憂愁似乎突然不見了,只餘下高階修士的淡然和自信。
神秘人不知為何,卻看了魏紫棠一眼,魏紫棠看他一眼,皺皺眉。
神秘人似乎下定了決心,抬頭看著那白衣女子,決然道:“我要成嬰!”
似乎早已料到這個回答,白衣女子什麼都沒說,一個硃紅色的木頭小匣子被她彈給了那神秘人,神秘人雙手接住,她才懶懶道:“凝嬰丹,應該能助你一臂之力。”
凝嬰丹!
傳說的東西,被稱為瓊宮可能得到的最佳獎賞,居然如此輕易,就被這來歷不明的神秘人得到了!
眾人臉色都變了。
震驚,嫉妒,不甘,陰狠……
魏紫棠甚至已經看到了躍躍欲試。
估計等這白衣女子的神識一離開,內訌就要展開。
魏紫棠對凝嬰丹並非志在必得,也不想被捲進去,她甚至往後退了一步,暗自戒備,神識和靈力圈定自己的法寶,燕潮環和天涯舟。
燕潮環可攻可守,天涯舟能隨時逃命。
想不到這細微的動靜似乎也被發現了,那白衣女子突然雙目如電朝自己這邊掃過來,驟然間神色鉅變,厲聲道:“你那是什麼法寶!”
事出突然,魏紫棠一怔,高階修士盛怒下的威壓十分可怖,儘管這只是一縷神識,她也如同被灌入鐵水之中,四肢動彈不得,胸口極悶,而那白衣女子瞪著她的表情,竟似有殺父之仇,目眥俱裂,看得人不寒而慄。
魏紫棠口鼻之中漸漸溢位鮮血來,那白衣女子的神識突然一卷,自己的法寶燕潮環便被她攝走,因為力量差異懸殊,幾乎立刻她煉化法寶認主時留下的神識烙印便被抹去,對自己操控自如的法寶已經徹底失去感應力,神識受傷,如遭重擊,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眾人都大驚失色,沒有想到這看似沒有什麼攻擊意圖的白衣女子會突然攻擊魏紫棠,並且一下致其重傷。
如胡立言甚至黑水都面露不忍之色,但猶豫著不敢上前,只是旁觀。
為了一個相交泛泛的女修士得罪高階修士,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沒有幾個修士會這樣做,再正直也是如此。
或者說,正直到這個地步的修士,大部分早就沒命了。
可那剛剛得到凝嬰丹的神秘修士卻大驚失色,躍過去扶住魏紫棠,對白衣女子道:“前輩為何如此?”
但剛才還對他別具青眼的白衣女子卻只是看著手中的燕潮環神色大變,對他理也不理。
那白衣女子看了幾眼燕潮環,猛然抬頭,仇恨地瞪著魏紫棠:“你,你從哪裡得來的……他竟然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