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狡黠地招呼著暗地裡手心攥緊又鬆開、鬆開又攥緊的祁七里,一起走出病房,去找醫生詢問伏幻城地傷勢去了。
……
正巧,今天是當日執刀地主治醫生值班,他一聽說是來問伏幻城病情的,不待蕭弄晴細問,他已興奮地道:“這兩天我一直在密切地關注你這個朋友。我從醫已經八年了,主持過不少大手術,也有很多醫治槍傷地經驗,可是我從未見過傷勢這麼重卻能挺過來,而且癒合速度還如此快的病人,手臂上的傷還好說,不過右胸的槍傷卻真的十分危險……”
主治醫生說起當時的手術情況,語聲中猶自有一些害怕,但更多的是興奮,並且用了一大堆醫療和專用名詞描述當時的驚險,聽得蕭弄晴心驚膽顫,幸而醫生再三說明伏幻城的抵抗和癒合能力都是他平生所未見的,讓蕭弄晴又放下心來。
其實關於伏幻城比常人強大很多的抵抗力,昨天來的時候醫生已經提過了,不過從現在他這個興奮度來看,伏幻城的這個恢復速度顯然不是一般的強,而是近乎驚人了,所以主治醫生才念念不忘、一提再提。
可能武林高手都是這樣的吧?
相比起醫生的興奮,蕭弄晴心中卻沒有太多的驚訝,相信如果這個主治醫生有她一樣的經歷,就對什麼都不會感到奇怪了。因為不但伏幻城如此,就連祁七里的恢復速度也是一樣的驚人,那晚他的腿明明被伏幻城割傷了,可是第二日見到他時,行動卻絲毫不見異常,她差點都以為他沒有受過傷了。
看來這些武林高手,簡直就是現代版的超人了。想到這裡,蕭弄晴忍不住微笑地看了祁七里一眼。
祁七里坐在一旁,看著蕭弄晴表情變化,心中越發的不是滋味,蕭弄晴看過來時,他的神情正不自然,忙掩飾地回以一笑。
祁七里這是怎麼了?從這些日子的相處來看,祁七里是個真正心胸開闊的君子,雖然伏幻城以前一心想要追殺他,可他談起伏幻城之時,卻總帶著一抹欣賞之意,並沒有露出那種死敵的仇恨。既然如此,為什麼現在伏幻城已經放棄了追殺,他卻反而不開心了呢?
蕭弄晴心神急轉間,面上也還是正常地笑了笑,好像沒有發現祁七里的細微變化一般,很自然地轉頭去繼續聆聽主治醫生滔滔不絕地舉著各種槍傷的癒合例子來對比伏幻城,暗中卻仔細地回想這兩天祁七里和伏幻城的相處情況。
那天在安全門後,祁七里明明說伏幻城已經答應了不會再來傷害自己,為什麼還……不對,七里只是說伏幻城不會傷害她,可是從未說過伏幻城放棄追殺了啊?難道……
想到一切都很可能只是自己的自以為是,而事實上,情況還是和以前一般嚴重,蕭弄晴的身體忍不住一顫,面色也有點發白,情況不會正好是最壞的一種吧?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祁七里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她身上,怎麼會瞧不見她的異樣,急忙關心地問道,一隻手很自然地環在她肩上。
“我沒事……”蕭弄晴說了半句,身子忽然一僵,又感到有什麼地方不對。
“臉色這麼白,還說沒事?”祁七里擔憂地把她轉了過去,一雙明珠般的眼睛中,滿是無比的溫柔和關懷,彷彿初春的陽光照耀大地,全是暖意。
“我……我只是……只是肚子有一點疼,想上衛生間。”蕭弄晴忽然感到一陣心慌意亂,下意識地躲開了祁七里的目光,並急急忙忙地站了起來,“我去出去一下。”
祁七里下意識地站了起來,這才想到這一次自己可不能去陪在身邊,頓時忍不住臉色微紅。
“放心,肚子疼想上廁所是常有的,而且這裡是醫院,要是等會她還不舒服了,就去掛個號看看。”主治醫生笑呵呵地道,又接起話題,“對了,你們這個朋友啊,不僅恢復能力強,人也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