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唯有在自己還在她身邊的時候盡力地守護她,再不讓那個男人有機會來傷害她。
或許,他甚至應該問問沈語心。到底是哪個人害得她那麼痛苦,非在酒醉之時才能發洩心中那份壓抑?
“嗯……”床上的蕭弄晴突然低低地呻吟了一聲,蹙了下眉頭。
祁七里手指一曲,忙直起了身,心虛地後退了一步,差點撞到了另一張空著的病床之上,全然不見素日的鎮定,卻見蕭弄晴並沒有醒來,反而輕顫了一下,似被夢魘纏住。
她在做噩夢嗎?祁七里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縷憐惜,重新走上前,有心想握住她地手給與安慰,卻又生怕她突然醒來會尷尬。
白日的時候他關切之下就曾握過蕭弄晴的手而被沈語心取笑,幸而後來病房之中護士醫生一直絡繹不絕,總有人會找各種藉口進進出出。那些目光大部分是投向自己,猶如觀賞稀有之物,卻也解了兩人之間的窘迫。
“嗯……”祁七里正自猶豫,蕭弄晴的呼吸忽然明顯加粗,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薄毯下的身軀又抖了兩下,顯然正被噩夢所困。
“弄晴……弄晴……”祁七里心疼地呼喚,不忍她再在噩夢中掙扎。
“師傅,求求你再開快點,他追上來了……啊,他快追上來了!”蕭弄晴的雙手猛然地揮舞了起來,長長的睫毛輕顫個不停,眼睛卻還是緊緊地閉著,細汗不住地從她搖晃的臉上泌出。
該死的伏幻城,堂堂一個男子漢,這樣恐嚇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祁七里眼眸陡深,再不想顧慮什麼一把抓住蕭弄晴的一隻手,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心中。
“啊!”手一握住,蕭弄晴掙扎不動,反而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聲,身子霍然坐起,另一隻手拼命
著祁七里,恐懼地呼喊,“放開我,放開我……”
“噓,弄晴,是我,是我,我是七里啊!”祁七里怕傷了她連忙放手,順手開了床頭燈,室內頓時發放光明,明亮的光線清清楚楚地映出蕭弄晴滿臉的驚嚇和懼怕。
“七里!”蕭弄晴怔了怔,凝聚了一下焦距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誰,不由一聲嗚咽,失控地投入他的懷中尋求慰籍。
“……”祁七里一時猝不及防,待到佳人入懷後才覺得滿懷柔軟,鼻端更是立時地衝入了淡淡的清香,一時間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發生了什麼事了?”
砰!病房門突然被推開,值班的護士快速地衝了進來,差點又讓驚魂未定的蕭弄晴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只是弄晴做了個噩夢。”祁七里忙有些笨拙地拍了拍懷中的蕭弄晴,遞給年輕的小護士一個溫和的笑容。
“哦,原來是做夢啊!那你們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們,千萬不要客氣。”小護士囑咐了幾句,有些羨慕地看了一眼祁七里懷裡的蕭弄晴,殷勤地笑笑,然後輕手輕腳地帶上了房門。不過那小腦袋卻還在門上的小視窗依戀地晃了晃,這才帶著烙在腦海裡的迷人微笑遺憾地離去。
神哪,要是被那個溫柔的美男子抱在懷裡的人是自己,哪怕只有一秒她也會幸福的死去。
“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夢見那個殺手追上來了,還一把將我從車子里拉了出去,滿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夢中的極度恐懼,讓蕭弄晴將上半身完全依偎在溫暖寬大的胸懷中才感到些微的安全,十指緊緊地扣住祁七里的肩頭,臉色猶自蒼白。
“別怕,那只是個夢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相信我,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他的威脅。”祁七里輕撫她的肩背,心中又是憐惜又是歉疚,剛才自己好意握住蕭弄晴的手,沒想到反而加深了她的夢魘。
蕭弄晴無意識地嗯了一聲,意識還沒完全從噩夢中退出來,又在他懷裡伏了一會心才定了下來。待到氣息勻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