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的面目,說不定便要被他騙了!”
黃羽翔也點點頭道:“看來咱們在這的幾天內,周啟東絕不會輕舉枉動,等咱們一走,他肯定不會遵守諾言!下午去一趟陳前輩家,讓他們儘快搬離此地!”
“也好,”駱三元道,“咱們護得了他們一時,可護不了他們一世!”
黃羽翔點頭應是,心中卻是想到了單鈺瑩與司徒真真兩女,想到:“我卻更是沒有用,連她們的一時也護不了!”
休息了片刻,三人又去了一趟陳老實家,囑咐他們儘快搬離。陳老實雖是不願,但也知道別無他法,只是黯黯答應。他的婆娘卻甚是高興,以他們家現在擁有數十萬兩的鉅富來說,住在這裡實在太過委屈。
三人留了一會,方起身回到客棧。到了晚間,天色卻是陰沉起來,怕是要下大雨的樣子。三人怕淋著了雨,忙快馬趕到周府赴宴。
才到周府門口,瓢潑似的大雨已是落下。三人暗呼僥倖的時候,已被下人殷勤地請了進去,與昨日相比,所受的待遇真個是天差地遠。行到大廳,卻見一桌酒席早已擺下,周啟東與南宮明鏡坐在一邊,見他們趕到,便請了三人一道入席。
周啟東甚是擅言,說話頗為風趣,一頓飯倒也吃得賓主盡歡。
酒過三巡,卻見一個下人行到周啟東的身邊,湊到他的耳朵旁輕輕低喃了幾句。周啟東便站起身來,道:“各位,本座有些俗事,要稍離片刻,請各位見諒!”
適正此時,黃羽翔正在苦於應付南宮明鏡,也沒有留意那下人說些什麼,雖是有些驚異,卻也沒放在心上。周啟東出去不過一會兒,便回到了廳中,又與眾人暢飲起來。
酒足飯飽,黃羽翔問道:“周前輩,怎得不見了周世兄啊?”他雖是早已發現此人不在,但卻是極為厭惡周承業,有他在一邊,恐怕連飯也吃不下去了。直到吃完了飯,才問了起來。
周啟東一怔,隨即道:“小兒到朋友家中去了,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
猛然之間,只聽廳外一陣喧鬧,接著便是一聲聲淒厲的叫聲。叫聲都是乍起便止,彷彿才叫出聲,便被人掐住了脖子,再也叫不出來。雖是暴雨之聲甚大,但每一聲慘呼卻仍是聽得清清楚楚。
周啟東猛地站了起來,道:“小七,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話音才落,卻見一個身影已是站在了門口,右手握著一把長劍,左手卻是提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他遊目廳中,見到周啟東,突然森森一笑,左手一揚,已是將手中之物擲出。
那物事在空中劃過一道曲線,正好落在幾人所圍的桌上。“嗵”地一聲,落進了最後盛上了甲魚湯中,赫然是個人頭!
周啟東一見,臉色大變,失聲道:“承業,承業!”
那顆人頭雖然臉色扭曲,雙眼暴突,但依稀仍可辨出正是周承業這個好色胚子。只是他此刻的腦袋浸在湯中,嘴邊還隱隱浮著一隻龜腿,正隨著湯水上下動盪。南宮楚楚才看一眼,便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周啟東膝下僅有此子,平時珍逾性命,驀然見他身死,當真是心中一陣絞痛,想到周家從此就要絕後,不禁雙腿一軟,已是坐倒在了椅上。
廳外那人慢慢走了進來,一股凝厚的殺氣鋪天蓋地向幾人卷席過去,殺意之烈,足以讓人心寒膽顫。那叫小七的家廳已然承受不住,猛地摔倒在了地上,頓時一股惡臭傳來,原來已嚇得失禁了。
黃羽翔長吸一口氣,只見那人長劍血紅,一雙眸子竟也是血紅一片。
“哐啷”一聲巨響,閃電劈過,雷聲轟轟。明亮的閃電之中,映得那人一片雪白。
閃電過後,那人已是走到了廳中,長劍所過,滴下了點點鮮血。他驀然站定,裂嘴一笑,露出兩排森森白牙,燭火一陣輕搖,原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