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烏靜靜,忽然一隻缽罐大小的拳頭硬生生擊打在這一抓上,“砰!”兩人的身子各自晃了一晃。
豪命右拳在左手掌心摩擦了兩下,喝道:“再來!”他方才是後發出力,未能完全發揮出天生的神力,心有不甘。
杜榮對於這樣的純比拼拳頭並非擅長,方才一拳已經震得他氣血翻騰,哪裡還願意再以硬碰硬,他冷笑一聲,正欲展開自己所擅長的小廝身法遊鬥,忽聽一聲佛門梵音:“南無阿彌陀佛”。
“兩位施主還請暫息雷霆之怒。”空性雙手合十,高聲道:“且聽貧僧一言,可否?”
杜榮沉默片刻,收勢也躬身道:“大師請講。”
“多謝杜施主。”空性又朝杜榮一拜,再轉身滿含微笑望著豪命。
“呸!”豪命仰頭望空,不看任何人。
“南無阿彌陀佛。”空性含笑道:“諸位都是一方豪傑,不遠千里而來自然是為了那件事情,可如今那人還未出現,大家便已是亂成了一團,豈非給了那人各個擊破的機會?”他的嘴角一直含笑,笑的很斯文也很恬淡。
他這話說得一針見血,眾人不由自主的點頭稱是,豪命也再不好強硬,只能乾咳幾聲。
“杜大當家手下一方一正兩員大將,還加上今夜的白施主,”空行又道:“這三人的死無一不透露出一個訊息,那人並不敢與我等正面交鋒,只能暗施詭計擾亂諸位心志,再逐一擊破。”
他並不直言白雪,只是統稱為“那人”,不過在座的都能聽明白他講的是誰。
“空性大師所言甚是。”長依依忽然美目一轉,竟走上前到空性面前,嬌笑道:“那依大師的意思,我等該如何是好?”
此時,空性與長依依兩人所站之間距離不過三尺,距離已是極近,空性眼觀鼻,眉色不動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謀。那人也是最擅長這等的攻心計,何況如今敵在暗,我在明,也要一舉扭轉局面,務必趁著如今我等人多勢眾、團結一致時與那人來個硬碰硬,一絕擊殺永除後患!”
空性本是個出家人,他的模樣也如凡塵不該有的飄逸脫俗,可說出殺人之言卻是眉腳不怒而威,殺伐果斷。
長依依竟好像有些痴迷的望著空性的光頭,她又上前一步,嘆息道:“久聞空性大師舌顫蓮花,有空盡地府三千惡鬼之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女施主過譽了。”空性合在胸口的雙手此時已將要碰到了長依依柔軟的胸脯了,可他似乎毫不知情,依然不動不搖道:“要對付那人,光憑武力是絕對行不通的,只有憑藉著諸位團結一致,合力圍殺了。”
長依依皺起好看的眉頭,道:“既然此時白雪在明,我等在暗,那麼又該如何化暗為明,將那白雪找出來呢?”
她雖然看似在說著正經話,可樣子卻很不正經,說的話又嬌又媚,倒像是輕浮lang子在挑逗好人家的閨女。
空性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流轉一遍,幽幽道:“世人皆道白雪玲瓏心、風雲腿,極難捕殺,其實不然,貧僧花大力氣曾仔仔細細的檢視過那人自出道有傳說以來的每一件事,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
長依依道:“哦,奇怪在何處?”
空性面色露出些許迷惘之色,他的目光原本清澈如蓮花,可如今已化作冷霧中的黃蓮。
他嘆道:“江湖傳言陽春無情……”說到這裡,他又看了一眼陽春,陽春麵色不動,空性繼續道:“可貧僧多次總結髮現,白雪無情更在陽春之上!”
空性話音方落,烏靜靜早已大聲否定:“這不可能……”
公子相思,白雪多情,這是江湖上所有人都如此認定的。
可空性偏偏卻說白雪無情更在陽春之上,這個說法不止新疑大膽,更可論是發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