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質子,曰後便是對楊開一個極好的挾制。
她心中一閃念,便想得找個理由拒絕楊開。最不濟也要拖住一點時間,等房女親自決斷。
不料,鳳祖已經率先答道,“這當然沒問題,楊國主的要求並不過份。再者說,你我兩國本是一家,無需這麼客套。只是,我覺得這事還得向我家房國主知會一聲才好。”
“這是當然。理應如此。”楊開笑道,轉而向碧蘿天姑道,“天姑,意下如何呢?”
碧蘿天姑心中怒岔,暗忖道,那九凰本是鳳凰族人,鳳祖都答應了,我還能說啥,這會兒再說反對的話,豈不讓楊開怨恨我。還好鳳祖有自知之明,還留了話尾。
碧蘿天姑腆笑道,“理當如此,我自是沒什麼意見。”
“理當如此?哼,你的理不見得就是我的理。這搔婦人,最好別跟我玩花樣,否則老子火起來,藉故先把你震死,看那房女能奈我何。”
楊開暗哼了一聲,便道,“那既然這樣,勞煩兩位引個路,咱這就去向房國主知會一聲,也好當面向房國主表示感謝。”
事已至此,見房女吧。
幾人正待走出梧桐山,卻見一鳳凰族仙皇來報,俯囟奏道,“啟稟鳳祖仙帝,碧蘿天姑仙帝,國主駕臨。”
楊開心中一驚,這房女來得好快。
都沒見碧蘿天姑有什麼暗中稟告的動作,這就來了。這要說房女沒有透過別的手段在暗中關注著一切,誰信?
看來這房女,並不如表面上那麼好對付。就衝她這份疑心,將來跟她還有得玩。
楊開本來就不敢太小看房女,這會兒是越來越重視了。越到朝天劫末端,誰越是掉以輕心,誰就死得越快。
“快請!”鳳祖低喝一聲,自己也與碧蘿天姑迅速迎出去。楊開自然是無需迎接房女,只不過戲要做足,楊開還是多走了幾步,略微慢鳳祖、碧蘿天姑半拍跟著出現。
果見房女一人單獨前來,已緩緩飄落於前方。受著鳳祖與碧蘿天姑的恭禮。
房女讓二女仙帝平身後,便徑直衝楊開飄來,落在跟前,笑道,“楊國主,覺得我聖禽風光如何,與你無極之國是否各有千秋?”
“哈哈哈,何止是各有千秋。說實話,我那無極之國論風光,卻比不得聖禽仙國。相比之下,我那兒可貧瘠了許多。”
“怎麼會?”
“災難所致,災難所致啊…”楊開搖頭晃腦地嘆息。
一提災難,房女便不好下嘴了,只能假模假樣地勸慰道,“楊國主切莫傷懷,這只是暫時的難關而已。我相信不出三五年,這難關就會度過去了。”
“多謝房國主,承房國主吉言了。”楊開一收臉色,遂道,“你看,我光顧著說話,卻是好沒道理。竟是讓房國主與我在這半道說起話來,實在不該。房國主趕緊請…”
說著,楊開便已讓過了半個身位。房女眼皮不經意一抽,心中驚疑不定,怎地聽楊開言辭之間,竟有幾分地主之誼的味道?眼角餘光稍描楊開,楊開卻是後退半步站定,臉上帶著微笑,似乎又沒有這種意思。
“楊國主,你也請。”
“房國主先請。”
“不,楊國主來者是客,哪有讓客人後走相送的道理。還是楊國主先請。”
“呃,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一步。”
楊開微微一笑,便先往出時的路再走回去。一眾人回到原來的地方,卻已是房女端坐正中,凌駕塵上。
楊開道,“房國主,來得正好。正有一事要感謝房國主。”不由分說,便把要帶走九凰、古海仙王、碧海水母的事說出來。言辭之間,極盡感謝房國主讓他暢遊聖禽仙國,才有機會找回愛侶親人,卻有意無意地忽略掉房女還沒答應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