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竟然還有這一手,真沒料到啊。”
苟樹立是當初跟著他一起投入治安軍的,這些年來他一直跟著馬學禮給鬼子賣力,壞事沒少做,可以說是他最忠心的手下之一了。
但是,就是這麼忠心的部下,竟然也被鬼子逼得投降了虎嘯嶺,這真是讓他始料不及啊。
對於苟樹立的譁變,馬學禮並不怪他,因為他知道苟樹立也是被逼無奈,其實何嘗是苟樹立呢,就連他也嚐到了被人擠兌的感覺,那絕對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臧學成狐假虎威,藉著日本人的命令陷害自己,苟樹立只不過是受了自己的連累,這才被逼投降的。馬學禮自己都有心思造反了。
不過他也就是想一想,因為他知道他跟苟樹立不同。苟樹立自己是光桿一個,人走家搬,無所顧忌。但是他在奉天城內還有一大家子人,自己如果真投降了虎嘯嶺,鬼子一個電話,自己在奉天的家族就得滅門。
有時候,人口鼎盛也是一種麻煩。
既然沒辦法跟鬼子翻臉,那麼馬學禮就要想辦法應付一下鬼子,最少他要找個替罪羊,替自己來度過眼前的難關。
就在馬學禮琢磨怎麼解決問題的時候,一個治安軍士兵氣喘吁吁的從門外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道,“團長,壞了,鬼子來了。”
這一句話,治安軍士兵們全都臉色一變,他們知道這次鬼子吃了虧一定不會罷休,恐怕這是來報復了。
果然,跟那個治安軍士兵前後腳的功夫,一隊日本兵就衝了進來,手中端著三八大蓋,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在幾個日本軍曹的簇擁下,一個日軍中尉大踏步走了進來,他朝左右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馬學禮。
“把他抓起來。”隨著日軍中尉的手臂揮動,一群鬼子兵就撲了上來,將馬學禮按倒在了地上。
“太君,我是冤枉的啊!”馬學禮被按在了地上,臉頰都被壓倒了泥土中,他聲嘶力竭的爭辯著。
日軍中尉一臉的怒氣,走近一步,抬起大皮靴踩在了馬學禮的臉上,來回碾著,“你的良心大大壞了,司令官下命令把你帶過去處置。”
馬學禮的嘴角都溢位了鮮血,但是他依然大聲爭辯道,“太君,這件事情不能怪我啊,是苟樹立這小子膽大包天,揹著我乾的這事。”
日本中尉根本就沒有聽他的解釋,而是指揮著士兵把他五花大綁,帶走了。
剩下的幾個營長全都傻了,他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雖然馬學禮為人陰險卑鄙,壞事也做了不少,但最少是二團的主心骨,沒了他這幾個傢伙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怎麼辦,團長被抓走了,咱們應該怎麼辦啊?”一營的營長苦著個臉,他是當初馬學禮家的一個護院,後來跟著馬學禮發達了,因此對馬學禮是死心塌地,
馬學禮被抓,他是這幾個營長中最著急的,因為沒了他,這小子狗屁都不是。
其餘幾個營長都沒話可說,因為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暫時等待。
在等待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慢,幾個小子心急如焚,度日如年的等待著,好不容易終於看到馬學禮從門外走了回來。
“團長,怎麼樣,鬼子沒為難你吧。”一營營長第一個迎了上來,急切的問道。
馬學禮看上去神色如常,身上的繩索已經解去了,他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小鬼子已經被我糊弄過去了,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
見馬學禮安然無恙,幾個營長放下心來,各自去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雖然出了苟樹立這件事情,但是鬼子依然沒有放過治安軍的意思,還是逼著他們派人上山發動進攻,看來是準備把他們當作炮灰進行到底了。
見鬼子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