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抵抗敵人的襲擊。
掩體的背後,是高大的探照燈崗樓,那獨眼巨人大眼睛一樣的燈頭不停地掃來掃去,將鎮口附近的空地照的亮如白晝,不要說人,就是一隻野兔跑過也逃不脫他們的注意。
高高的旗杆上,懸掛的人頭大都已經開始腐爛了,脖頸和五官中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風吹過之後,一股濃烈的腐臭就飄蕩在鎮口,讓那些日本兵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在正中間的一根旗杆上,楊少鋒雙手被繩索捆著,吊在了旗杆上,胳膊和腿上的槍口鮮血依然在汩汩流著,照這麼下去,他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艱難的睜開雙眼,楊少鋒讓自己已經開始陷入昏迷的神經清醒了一下,然後抬起腫的跟水泡一樣的眼皮,朝四下裡看了看,發現四周圍全都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身下面的工事間,鬼子的翻毛皮鞋踏的地面咔咔直響,從東邊走到西邊,又從西邊走到東邊,不停地往返重複著,似乎永不停歇。
不時的能聽到工事裡的鬼子低聲交談幾句,那夾雜著濃重家鄉口音的日語聽上去也少了些對中國人時的兇狠,多了些柔和。
“狗日的小鬼子,這不是也會好好說話嗎?”楊少鋒啐了一口,但是他現在嘴裡乾的要命,那還有唾沫,所以什麼都沒吐出去。
到了現在,楊少鋒知道自己的這條命估計是保不住了,而且想死個痛快都不可能的,鬼子把自己吊起來,除了是折磨自己外,另一個目的就是示威給其他中國人看的,讓他們明白反抗就是這樣的結果。
但是小鬼子們還是不瞭解中國人,這樣的暴行不但嚇不住中國人,反而會激起更多中國人的反抗,一起來將他們趕回老家去。
楊少鋒的目光漫無目的地投向了鎮外的青紗帳,那裡白天綠油油的一大片,到了晚上則是黑乎乎的,就是這些土地上出產的東西,養活了白山黑水之間的兒女們。
可惜,自己恐怕是沒有機會再看到這些莊稼成熟收穫的時候了。
楊少鋒覺得特別困,緩緩閉上了眼睛,在寂靜中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就在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那聲音開始還比較低沉,但是越來越強,越來越強勁有力,即使楊少鋒已經漸漸遲鈍的聽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了。
“那是什麼?”楊少鋒重新睜開了眼睛,吃力的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火紅,似乎燃起了山火一般,映紅了半邊天,而且正在飛快的朝著牛家鎮這邊移動過來。
楊少鋒被驚呆了,這樣的情形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
不光是他,鎮口負責警戒的日本兵也被驚呆了,他們同樣沒有見過這樣的情形,那耀眼的紅光讓他們內心深處泛起了恐懼。
一名負責的日本軍官聞報趕了過來,他舉起望遠鏡朝著那片火紅看去,終於看清了是一群像是馬的東西,但是在他的記憶中根本沒有全身冒火的馬群啊。
如果說有,那麼就只有傳說中地獄中才生活著這樣的魔馬。
日本軍官正在沉思琢磨,他身邊計程車兵突然開口喊道,“隊長,那群著火的馬好像朝著這邊來了。”
“什麼?”鬼子小隊長愣了一下神,立刻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牛家鎮是日軍掃蕩大本營的所在,可以說大半參加這次掃蕩的日軍高階軍官都在那裡,而且多門二郎司令官也在這裡,如果任由這群馬匹衝入了鎮內,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了這裡,鬼子小隊長把手舉了起來,命令道,“機槍準備,如果這群野馬擅自衝擊鎮口,就給我就地射殺。”
鬼子的機槍手立刻將子彈上了膛,然後全神貫注的盯著那越來越近的馬群。
這時候,那群戰馬已經越過了青紗帳,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