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人瘸子等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絕望。
“二哥,鵬叔,人叔,看來咱們是走到末路了。”到了這絕境的時候,鳳凰神情反倒十分平靜了,她看了看身後那一百多個手下,“你們能堅持到現在的,都是真漢子,藏龍山為有你們而自豪。”
“三當家,甭說那些了,咱都是中國人,就算是這條命不要也不能讓小鬼子太囂張。”有人喊著,其他人也回應著。
“好,那咱們大家就再並肩戰鬥一次,跟鬼子拼了。”二當家豺狼說著話抓起一支三八步槍,抖了抖上面的刺刀,昂起頭盯著對面越來越近的日本兵,一聲大喝,“弟兄們,殺鬼子啊。”
“殺啊!”
眾人一聲吶喊,然後潮水一般朝前衝去,跟迎面衝來的鬼子兵撞在了一起,雙方各舉武器,一邊吶喊著一邊奮力搏殺著。
鮮血彷彿是噴泉一般不是飆射而出,染紅了衣服,染紅了臉頰,也染紅了人們的眼睛。
到了這時候,每個人的理智都已經被拋棄到了遙不可及的地方,掌控著大腦的都是野獸般的本能,而大腦中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麵前的敵人。
一個又一個身體倒下,地上隨處可見大睜著雙眼不甘死去的屍體,藏龍山土匪和日本兵都有,鮮血順著山頂的溝壑流淌著,匯聚到了幾個比較低窪的地方,形成了小小的血湖泊。
從山路上一直撕殺到了山頂,又從山頂搏鬥到了懸崖邊,鳳凰她們身邊的人越來越少,這麼一會工夫就銳減到了一百出頭,損失是非常大的。
當然,日軍的損失更大,藏龍山這些剩下的人都是精銳,每一個的戰鬥力頗強,他們每取得一點戰機,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尤其是那個手提大刀的大個子,彷彿戰神一般,所向披靡,把日本兵殺得屍橫遍野,紛紛倒地。
“出動三個戰鬥小組,圍殺他。”在山路上,距離峰頂不到一百五十米的位置,藤田光伏在一塊巨石後,用望遠鏡注視著峰頂的戰鬥,他沒法不注意到那個兇猛的大個子。
信長特攻隊一個戰鬥小組是五人的,三個戰鬥小豬就是十五人,這麼多精銳的特攻隊員,如果是對戰一個排的普通士兵都綽綽有餘,竟然被用來圍殺一個人,這可見藤田光對他的重視了。
接到命令渡邊中隊長命令他手下中隊的三個戰鬥組立刻衝了上去,接替普通野戰聯隊的戰士,將血鵬團團圍住。
血鵬這時候已經受了不下二十處傷,很多傷口都深可見骨,鮮血彷彿是不花錢的泉水一般朝外噴湧著,他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重,手裡的大刀揮舞著也有點不再得心應手,而且一陣陣的眩暈也不時襲上頭來。
“不行,我不能這麼倒下。”血鵬一刀劈翻了一名日本兵,然後朝後退了一步,搖晃著有些發沉的腦袋,“不然,恐怕就非死在小鬼子手裡了。”
就在這時候,那些圍困他的日本兵突然朝後撤去,然後一群身著稀奇古怪衣服的日本兵衝了上來,將他圍在了當中。
血鵬心中一凜,他發覺那些新上來的日本兵明顯有些不同,比原來的那些要多了幾分狠辣和老練,“看來鬼子是動真格的了,把他們的王牌都調了出來。”
這時候,十五名信長特攻隊員分成三組,兩個組從左右包抄想血鵬,而一個戰鬥組則稍後幾步,看來是打算當作備用的。
十名久經訓練的特攻隊員齊刷刷朝前踏出一步,那整齊劃一的戰術動作讓血鵬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情不自禁的摒住了自己的呼吸,然後握緊了手中的大刀。
雙方的視線對視在了一起,成為了身體之前的精神交鋒。
“——殺——!”
搏殺瞬間爆發,血鵬的大刀當頭劈翻了一名特攻隊員但是右肋和左肩上也被兩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