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工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遭遇,難道幫人還有錯了嗎?只有成天雷和一個年輕人一臉平靜的坐在了地上。
似乎沒想到還有人跟自己的表現一樣,成天雷跟那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就都閉上眼不動了。
幾個工人議論紛紛,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不過看得出來大多數人都沒有休息的意思,瞪著眼睛注視著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帳篷門被開啟了,一個日本兵拎著一筐窩頭走了進來,另一隻手的框裡是鹹菜,這就是他們的晚飯了。
門外傳來日本衛兵的嬉笑聲,一個工人透過門縫朝外看去,見兩個日本兵也在吃東西,不過他們的食物是牛肉罐頭和紅燒肉,四個大白饅頭,還有一瓶酒。
在不遠處的空地上,一個日本兵正在拿吃不完的饅頭餵狗,逗得那隻狗上竄下跳的,日本兵則哈哈大笑著。
工人看完之後,禁不住罵了聲,“狗日的小鬼子,真拿我們不當人啊”
成天雷坐在帳篷一側,輕輕崢開眼,看了看那個年輕人,見他也睜開了眼睛注視著自己,於是朝他咧嘴笑了笑,“兄弟貴姓啊?”
“我姓嚴,嚴靖宇!”年輕人報以微笑,開口道,兩個人朝一起湊了湊,然後低聲交談起來。
一說話,成天雷才知道嚴靖宇自幼父母雙亡,靠一個叔叔供給上了燕京大學,但是他憤世嫉俗,後來因為多次抨擊時政而被開除了,後來就流落到了山海關一帶,靠打工生活。
這次因為沒了吃飯的錢所以才到碼頭上來做工,沒想到遇見了這檔子事!
成天雷看著他,眼睛狡黠的眨了眨,“是啊我也是沒法生活了,到這裡混口飯吃。”
嚴靖宇會心一笑,兩個人基本上都明白了對方應該是跟自己的目的一致,所以誰也沒有說破。
那些工人只當兩人是在閒聊,所以混沒在意,只是一人拿了兩個窩頭和一塊鹹菜,蹲到一角吃飯去了。
成天雷拿著兩個窩頭,湊到了嚴靖宇跟前,一邊吃著一邊低聲問道,“兄弟,有什麼打算?”
“我估計鬼子最後還得殺了咱們,因為留著咱們實在是個隱患,還要花人看守。”嚴靖宇低聲說道,一邊咬了口窩頭。
成天雷深表贊同的說道,“對,鬼子幾天晚上就會動手,但估計不是一下子都帶出去,很可能是一兩個一起往外帶。”
嚴靖宇道,“一會兒如果鬼子往外帶人,咱們兩個一起走,怎麼樣?”
“好啊!”
吃完飯之後,天色也黑了下來,帳篷內鬼子給掛上了一盞馬燈,昏黃的燈光照耀著一張張充滿了恐懼的臉。
成天雷和嚴靖宇倚靠在了角落中,閉著眼養精蓄銳,等待著一會兒行動。既然鬼子不想讓他們活,那麼他們也就不客氣了。
按照成天雷的計劃,一會兒出去,就可以順手把鬼子的炮兵陣地給端了,最少也要把鬼子的彈藥庫給炸了,大大削弱鬼子的力量。
就在屋裡的人們全都昏昏欲睡的時候,帳篷門被人猛地揭開,一陣寒風就撲面而來,讓屋內的人全部都打了個哆嗦。
兩個日本兵從外面拎著三八大蓋走了進來,他們看了看屋裡的幾個人,然後朝兩個工人一指,道,“你們,跟我來。”
那兩個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稀裡糊塗的站起身,跟著兩個鬼子兵就出了帳篷門,朝著西邊的一處荒野走去。
帳篷門重新被鎖上了,帳篷內恢復了平靜,但是這次沒有人睡得著了,大家全都瞪大著眼睛,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命運。
成天雷和嚴靖宇兩人縮在最裡面,眼神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大概有十幾分鍾之後,屋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那兩個日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