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母親是…”牛長風眉頭微皺。
“桃妃!”
簡短的兩個字從他嘴中說出來,帶著無限的悵然。
“原來如此。”
彷彿聽到那兩個字之後,牛長風就頓悟了,此刻眸中閃過一絲異彩,點了點頭,
“那那個孩子呢?”
端木華巖搖頭,似是什麼都不願說了,此刻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沒有了。”
牛長風立時怔住。
“楊儒是丞相,楊梟是太子太傅,他們兩個人的身份遠遠高於朝中任何一個大臣,朕不可能看著他們楊家獨大。
所以朕做了一件很混蛋的事情…”
端木華巖閉上眼,不再往下說了,我聽了,心中一酸,眼眶一熱,有股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混蛋!
他一個帝王,居然說自己對我做了一件很混蛋的事情,這不是覺悟不是後悔是什麼呢?
他不是沒有良知的。
那個孩子畢竟是他的親骨肉。
可是…
為什麼,為什麼等到失去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那個孩子對他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晚了,一切都晚了。
朕不怪她
畢竟錯誤已經鑄成。
“皇上,孩子是無辜的,您不該…想必桃妃娘娘此次出宮也是因為這件事吧!”
敏感如牛長風,一語說中我的心事,而端木華巖則立時點頭,“她恨朕!她親口說的。”
沉重的放下手裡的酒杯,端木華巖一臉困苦,“這一次的確是朕的錯,朕不怪她。”
“不過皇上也不必太過自責,畢竟桃妃娘娘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
牛長風的話聽來顯然是安慰,端木華巖聽了,突然咧開嘴笑,笑的那樣淒涼和愁苦,搖頭道:
“有些話,朕只能跟你說,因為朕信任你。
盈兒她是什麼樣的人,朕瞭解。她一向敢愛敢恨,不會因為朕的身份地位就輕易的原諒朕。
否則她也不會在過去的半年之中,幾次三番的找藉口推脫說不去侍寢!她,在那天晚上算是跟朕一刀兩斷了。”
一刀兩斷?
多好的一個詞。
一直以來我都想著能跟他一刀兩斷,可是…我每次看到碧螺殿的宮牆和宮娥們,我知道,我這輩子都無法擺脫那個華麗的牢籠。
知道他說,我可以隨時出宮…
我才知道,其實除了皇宮,我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待的。
不管是秋月樓還是楊家,都能有我的一席之地,只是待遇有所不同罷了。
“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微臣想,桃妃娘娘應該不會那麼決絕的,畢竟她是皇上的妃子。”
不得不說牛長風太不瞭解我了!
“你不瞭解她!”
端木華巖的嘴角扯開一個弧度,苦笑著看著牛長風,“你是因為不瞭解才這麼說的。”
“皇上難道覺得不是這樣的麼?古往今來,哪個女子不是三從四德,以夫為天,沒了天還怎麼活?”
牛長風若有所思的皺眉,似乎他所說的是真理,我只覺他的話簡直在胡言亂語,夫就是女人的天?
那女人是夫君的什麼?
不會等著別人施捨
是衣服還是泥土?
穿膩了就仍,看不習慣了就踢飛,我憤憤然想著,恨不能過去給他一拳頭,讓他知道亂說話也是要受懲罰的。
“你的比喻倒是貼切。”不料端木華巖聞言一笑,“不過盈兒不是你所想的那種人,她骨子裡有一種不甘。
這種不甘可以讓她不斷追求自我,這一輩子她是為了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