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原是美國大家族的小姐,出生名流的她卻為了孟禹年放棄了自己的身份和繼承權,為了孟家辛辛苦苦好幾年,幾乎付出了自己全部的心血,可她到最後好像什麼都沒有換來。
就連孟禹年一點點的愛,都是奢望。
他現在的樣子一點都對不起宋黎當初的義無反顧。
方瓷拉著孟亦然的小手走到了天台,看著失魂落魄的宋黎,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刺骨的笑意。
聽到後頭有腳步聲,宋黎回過頭來,看著她們正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你們還要做什麼?這些事還不夠嗎?」
方瓷眼神緊盯著宋黎手裡的親子鑑定書,陰鷙地笑道:「不做什麼,就是希望你能把手裡的那份東西交給我。」
宋黎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鑑定報告,又看了一眼詭計多端的方瓷,她隱忍多年的委屈終於是爆發出來了。
「我憑什麼要給你?明明插足別人感情的人是你方瓷!明明你才是和別人亂來的那個人!為什麼被罵的人是我?
為什麼被人唾棄的是我?自從你來了孟家,我處處讓著你包容你,從不主動與你起爭執,可你為什麼偏偏要與我為敵?」
方瓷露出了陰險的嘴臉,冷然道:「因為我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我更想要的是我能夠成為孟家唯一的女主人!而然然也只能是孟家唯一的大小姐!我們不想活在再活在你們的陰影之下!」
宋黎拿著鑑定書晃了晃,輕笑出聲道:「你說,如果孟禹年知道了這個的話,你覺得還有可能嗎?孟亦然她根本……」
方瓷眼見著宋黎就要說出來,她立馬打斷了宋黎,厲聲道:「你給我閉嘴!你成心的是不是?你就是見不得我們母女好過!你就是看不得我們比你得寵!」
說完這句話,方瓷委屈巴巴地對身旁的孟亦然說道:「然然,你看宋阿姨她欺負媽媽,要是……要是媽媽哪一天真的走了,你以後可怎麼辦才好啊!」
孟亦然聞言,小手不滿地指著宋黎說道:「你這個壞女人!你憑什麼欺負我媽媽!你就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第三者!」
這話一出,宋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高聲呵斥道:「孟亦然,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劃腳?你……」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方瓷衝上前就往宋黎的臉上甩了一巴掌,隨即就是她們母女和宋黎在沒有防護措施的天台上推推搡搡。
宋黎一個不留神從樓上跌落,但其實也不是她的不小心。
而是孟亦然故意絆了她一腳,方瓷順勢一個使勁將她推了下去。
這樣一來就有孟安夏兒時噩夢的一幕。
剛放學的孟安夏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跑了院子,可宋黎今天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帶著溫柔的眼神出來迎接她。
這一次,年幼的她面對的是宋黎躺在冰涼的地上,鮮血直流的場景。
孟安夏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害怕得哭不出來,心裡其實很難過,可當時的眼淚就是怎麼擠都擠不出來。
直到醫院傳出宋黎的死訊,她眼睜睜地看著宋黎蓋著一張白布被推入太平間,自己卻無能為力。
孟安夏這才反應過來她沒有媽媽了……
她以後……好像再也看不到媽媽了……
孟亦然永遠都忘不掉那一幕,那是她見過孟安夏哭得最撕心裂肺的一次。
那悽慘的哭聲讓她也為之動容,可人畢竟已經離開了,也不能再回來。
但她心裡很清楚,只有宋黎和孟安夏都死了,她和方瓷的日子才會好過。
所以孟亦然才會心生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在宋黎的奠基儀式上推她下水,因為她知道孟安夏恐水。
可她萬萬沒想到,季霆琛居然會恰好出現救了孟安夏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