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冷魅的令人慌亂。褐色的眼眸中透露著迫人的寒光,那唇角殘留的陽光也被他的冷硬生生刺碎,仿若要將柳寰身上的每處細胞一樣。
她認為,她可以在威脅了他之後,能夠順利逃脫他的五指山?在北煙國,他墨君皇要想滅掉一個人,那就像踩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
柳寰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意。
她是有主見的女人,明白此刻這個男人就像豎起刺的刺蝟,聰明的就不應該再接近半分。但是,想她柳寰在二十一世紀是多麼炙手可熱的人物,多少男人臣服在她的腳下都不被她待見,沒想到現在卻被一個老古董那樣排斥?
從柳寰與他交鋒之後,他就一直與她保持著距離,甚至幾次讓她離開,難道因為穿越,連她的魅力都減少了?或者說這男的眼光有問題?雖然她也不期待會在這裡生下古今混血兒,但是被人忽視,還是第一次!真是見鬼!
也罷,菜鳥嘛,她柳寰懶得計較,此刻拿回柳家傳家寶要緊。
“那邊。”對墨君皇的不待見,柳寰也視而不見,只轉頭透過簾幕望向前方的城門,很快就發現了抱著木槿盒子苦逼奔跑的小偷。
墨君皇寬大的手掌一揚,韁繩拉扯著汗血寶馬往左一拐,追上了那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偷。那偷盜者一臉的憂愁,他是得罪誰了,居然這麼賣命的追著他不放?現在連城都出了,都還不見他們有鬆懈的時候,他當個小偷他容易嘛?
“別追了、哈、啊……別、追了!”懷裡抱著那隻木槿盒子,小偷兒眼角幾乎都奔出了淚花,他發誓,再也不偷了,這偷雞不成,反倒有丟了命的危險,完全的虧本買賣啊!
眼見著那匹馬兒就要衝過來,不想成為馬下亡魂的小偷最終大吼一聲,用盡最後一絲力量,將木槿盒子往旁邊一扔,然後便往相反方向逃走。柳寰心下一愣,也不管那韁繩是在墨君皇的手中,徑直一把拽了過來,往右一扯迅速調轉馬頭,她必須要保全佛金樽的完好。
“……”墨君皇深吸一口氣,這個女人,完全就是在懷疑他的能力?
但是還沒等墨君皇表示他的不悅,一雙褐色的眼眸中頓時出現一抹寒意,餘光輕輕落在馬車外。
北煙國四處環山、草木頗盛,馬車行至這一片幽靜的樹林間,乍一看還頗有畫卷之意境。不過,這美圈之中,隱隱傳來逼迫感頗濃的‘沙沙’聲,那些腳尖摩擦著葉片的響動,像是一種嚴厲的警告,讓墨君皇輕輕擰起雙眉。
就在柳寰停下馬車準備下去拾撿被小偷扔在一邊的木槿盒子時,墨君皇拉過韁繩將她的身子圈住,攔在一邊。
“別動。”他的口吻淡淡,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仿若對那即將發生的事情全然不在意。
柳寰還有些遲疑,但已一個從小習武之人的角度來看,她已經覺察到某種脅迫已經慢慢逼近。她和眼前這個菜鳥第一次有了不衝突的表象,挺直背脊注視著那滿頭銀髮的帥氣美男的側臉,靜等那不安的清風楊過之後的變幻。
馬兒已經安靜下來,時而抬抬馬蹄碰撞地表發出清脆的聲音,與那夾雜著青草香的微風混合在一起,表露出最原生態的東西。樹影婆娑,陽光透過珠玉簾幕傾瀉進來,灑在兩人的髮絲間,閃耀著不一樣的光芒。
車內安靜無聲,柳寰幾乎都難以聽到‘菜鳥’的呼吸一般,他這樣安靜坐著,仿若不存在。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卻很是安詳,目光如流水潺潺滴趟著。眉宇間毫不客氣的散發著令人忌憚的冷漠與霸氣,這一刻的他看上去是那樣富有安全感!
只不過,柳寰不太爽的是,這隻菜鳥,還是把她無視了?若不是時間緊迫,她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一頓!
正想著,忽然一隻暗器破開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