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蘭縣檢察院,省掃黑辦工作組臨時借用了一間審訊室,開始了對何老虎的突擊審訊。
“何嘉慶,外號何老虎,對吧?”工作組組長張濤冷冷的問道。
何老虎畢竟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此時已經不再那麼的惶恐,只是面色陰冷的點了點頭。
“你也是老江湖了,應該知道,我們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你。”張濤坐在了何老虎的對面,風輕雲淡的說道:“有什麼問題自己交代吧,也許還能換來個從輕處理的機會。”
何老虎面無表情,腰桿挺得筆直,不卑不亢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想問什麼你就儘管問吧。”
“好,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替你說吧。”張濤緩緩開口道:“前年八月,你開設賭場,違法放貸,把人的手指砍斷,是你乾的嗎?”
“不是我,我不知道。”何老虎沒有絲毫的猶豫,脫口而出。
“好,去年年初,有人在你的KtV裡和陪酒小姐起了爭執,後來這個客人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頓,一隻手落下了終身殘疾,是你乾的嗎?”
“不是我,我不知道。”何老虎還是同一句話,沒有一點變化。
“去年三月份,有個叫王偉的人在你的棋牌社偷偷放貸,後來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不是……”
何老虎話還沒說完,張濤就打斷道:“不是你,你不知道,對不對?”
何老虎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張濤不急不惱,拿出了一個手機放在何老虎面前。
手機里正在播放著一段影片,而影片里正是三名受害者家屬哭訴的影片,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指證,才讓掃黑辦對何老虎展開了調查。
何老虎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第一個砍斷手指的人是一個爛賭鬼,而何老虎借給他的雖然是高利貸,可是早已經連利息都不要了。
可即便是這樣,對方還是不還錢,甚至說出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話,如果對這種滾刀肉放縱,何老虎也就不用混了。
要說第二個何老虎就更冤枉了,明明是那個客人把陪酒小姐給強姦了,人家找到自己這個老闆哭訴,自己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何老虎雖然面上是黑社會,可是自從有了錢,他早就不敢再幹什麼壞事了。
影片播放完畢,何老虎一言不發。不是他沉著冷靜,而是他對這一天早有準備。
……
黑湖鄉政府,何老虎的得力手下阿勇找到了陳楓。
“你是……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叫什麼了。”陳楓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他認識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和顧小青遇到麻煩的那次,還是眼前這個人替自己解了圍。
“陳哥,我叫阿勇。”阿勇似乎並不覺得尷尬,而是有些著急。
“哦,對對對,你怎麼來了?”陳楓雖然已經猜了個大概,但還是明知故問道。
“陳哥,我老闆交代過我,一旦他有被抓的一天,讓我務必第一時間來找你。”
陳楓環顧四周,發現周圍並沒有人,索性直接把阿勇帶進了自己的宿舍。
“你老闆還真是高看我,你知不知道是誰把他帶走的?”陳楓語氣平淡的說道。
“聽說了,省掃黑辦。”阿勇老實的回答道。
“那你知道我是什麼職位嗎?”陳楓又問道。
“也聽說了,黑湖鄉的扶貧辦主任。”阿勇眼神堅定,平靜的回答道,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你覺得我能和省掃黑辦的領導說的上話?”陳楓深呼了一口氣,自顧自的點燃一根菸,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繼續問道:“我連個說的上話的人都沒有,你憑什麼覺得我能把何老虎救出來?”
“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