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將她用過的湯匙湊向他,許商騫有些愣住。他該吃還是不吃?不過,瞅著她那一臉笑咪咪好不開心的表情,遲疑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他於是張口吞下。
尤曼縈見了好得意的道:“看,好吃吧?”
許商騫很難說明白己現下的感覺是什麼,咖哩是他做的,他的晚餐,而明明是同樣的東西,但現在嚐起來,確實比自己吃晚餐時要來得美味。
他搖搖頭,故意道:“不行,一匙不夠,我再吃看看。”
這下尤曼縈可不依了,“等一下,這是我的份耶!你要吃自己盛!”
喂、喂,有沒有搞錯?“那可是我煮的。”
尤曼縈瞪著他,“但你是我的奴隸。”
見她這副絕不妥協扞衛食物主權的模樣,許商騫愣了下,最後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好,奴隸的東西就是主人的對吧?了不起我自己盛,可以了吧?”
結果本來不餓的他到頭來也盛了一盤咖哩飯,兩個人面對面開心將吃著。
吃飽喝足後,尤曼縈吁了一口氣,“果然吃飯要有人陪才好吃啊。”
她這句不經意的話觸動了他心中某一根弦,他問:“你沒有和家人住?”
“沒有,我獨居。”尤曼縈搖頭,繼而睞他一眼,“幹嘛?你現在是不是在想,這個女人一個人住好可憐、好孤獨、好沒人愛?”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他可沒說,而且,真要說的話,“我也差不多。”其實他也是一樣的。儘管有個哥哥,可是畢竟哥哥已出社會,工作繁忙,大部分時間他仍是一個人在家度過。
“我也很久……沒有和人一塊在家裡吃飯了。”過去父母仍在世的時候,他因芥蒂太深而不肯回家,未曾珍惜那樣的時光,等到失去了,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他才真正明白過去的自己究竟錯過了些什麼。
他很孤獨,很寂寞,只是從沒有人明白。
瞅著他,尤曼縈沉默了會兒,突然異想天開地冒出一句,“那我以後空著肚子來好了。”
“啥?”
她甩頭,不明白自己剛才是怎麼回事,只是,看到他竟然露出那樣的表情,那種只有自己一個人,沒有人瞭解也沒有人陪伴的孤獨模樣,這句話便自然而然地說出口。
她紅著臉道:“雖、雖然一個星期只有兩天啦,不過這兩天我至少可以陪你吃頓飯。”
許商騫瞅著她,忽然失去了說話的力量。他呆愣著,腦子有些昏然。
因說出那句話而很不好意思的尤曼縈踹了他一腳,“喂,你倒是說說話啊!”
他很孤獨,他很寂寞,而這個女人明白。
所以,他才會喜歡上她。
“你……”他開口,發覺自己再也剋制不住臉上的笑意,索性笑個過癮。“應該不是你陪我吃飯,而是我陪你吃飯吧?”
什麼東西啊?她的雙手氣憤地在空中揮舞,像要揮去方才對他一閃而逝的憐愛。“幹嘛?不行啊?對啦、對啦,我一個人吃飯好孤單、好寂寞,這樣可以了吧?死小鬼!”
“嗯,可以。”許商騫笑道,從冰箱裡拿出啤酒來喝。
尤曼縈見狀連忙阻止,“你怎麼可以喝酒!”
“我已經成年了。”
對喔!尤曼縈差點忘了這個小鬼早已成年的事實,算了,反正只是一罐啤酒。
她望著他喝酒的姿態,不否認他喝酒的模樣很man……她的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隨即搖搖頭。
有人說當兵兩、三年,母豬賽貂蟬,她懷疑是不是因為太久沒見到羅密歐的關係,所以這剎那才對眼前這個貌似於羅密歐的許小弟產生這種心跳的感覺。
“對了,你哥咧?都快十一點了,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