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多出來的一隻手,心裡一陣厭惡,倘若不是在公共場所,她一定毫無形象的吐給她看了,轉過身,慕念晨鬆開自己拖著行李箱子的手,唇角的厭惡毫不掩飾,隨即甩開那隻抓著她的手臂。
桑紫涵身子一下子失去重心般,腳下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一下子便往電梯壁上撞過去,好在顧北言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慕念晨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一臉無辜的女人,以及此刻還扶著她肩膀的手臂:
“是,你看清楚沒有,我就是昨晚那個女人,你剛剛挽著那個男人的老婆,這樣子你清楚沒有?還有,不是誰都願意同你親近的,你那隻令人討厭並且不止碰過多少男人的髒手,請你不要隨隨便便就碰我,我這個人有潔癖的,別人用過的我一向不屑,就好像你身邊那個男人,夠髒!如你所想,現在開始歸你所有,恩,怎麼樣,這樣成功榜上大款的感覺是不是很棒?”
說話間慕念晨自隨身攜帶著的包裡面拿出紙巾,狠狠擦拭著剛剛被桑紫涵碰過的地方,直到那塊面板紅腫起來這才作罷,而後厭惡的將那張皺起的紙巾扔到顧北言腳下。
“顧北言,旅途愉快,等你回來,我們離婚,我還你自由。”
慕念晨抬頭看向顧北言,此刻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瞬的錯愕,但也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便又恢復正常。
他鬆開扶住桑紫涵肩膀的手,皺眉看著她臉上即便化了妝也掩蓋不了的潮紅,一伸手便貼在了她額頭上:
“你發燒了,方天佑究竟是怎麼照顧你的?!”
慕念晨開啟那隻手,眸光中滿是決絕的神色:“我說過的,不要再用你那骯髒身體上任何一個地方碰我!”
顧北言愣在原地,手臂垂下,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慕念晨卻又是另一種的疲憊,他害怕到最後慕念晨真的會決絕的無法挽回。
她不懂,為什麼到了這樣的時候,她說出離婚這樣字眼的時候,這個男人還能夠一如往常般平靜,又一如往常般的關心她。
電梯門剛好開啟,慕念晨彎腰扶起倒在地上的行李箱,不再在電梯裡做任何停留,腳下的步子比往常快了很多,即便剛剛彎腰的時候眼前有一瞬間的暈眩,可是這個時候她更加沒有勇氣在這個地方做過多的停留。
方天佑剛好往這邊過來,慕念晨迎上去,好似剛剛在電梯裡偷聲嘶力竭的根本不是她,好像身後的一男一女她根本沒看見。
方天佑看一眼慕念晨身後剛剛從電梯裡頭出來的顧北言同昨晚那個女人,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也沒有再問什麼,跟著慕念晨一起往餐廳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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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離慕念晨登機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樣子,方天佑給她吃了退燒藥,又給她喝了很多熱水,看著她臉色潮紅的樣子,想要送她去醫院,可是慕念晨卻掘著脾氣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原本方天佑是想要和慕念晨一起回去的,哪怕只是將她送到A市之後自己再回來也行,但是慕念晨卻是一口拒絕了,理由很簡單,方天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總不能丟下自己的未婚妻不管自己跑到外面去瘋吧。
慕念晨靠在椅子上,一杯熱水喝下去,身上出了血汗,整個人感覺舒服不少,靠著方天佑緊張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我就是體溫有點高,沒什麼的,你不用這麼緊張的吧。”
方天佑第N次將手放在她額頭上試溫度,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瞪了她一眼:“慕念晨,我才發現你丫的就是一活脫脫的白眼狼。”
慕念晨靠在椅子上笑嘻嘻的樣子,就連笑容看上去都顯得異樣蒼白,身體上的痛楚來得猛烈些反而好,最起碼可以分擔些心上的,最起碼這個時候可以不再去想那些個有的沒的。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真可以的,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