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條形臉,眉眼還挺熟的。“給我小心點,你當你什麼人啊,最好離她遠點。不然下次就不止出這麼點血了。”
我想起來了,鱷魚男大我一屆,曾經追過林翎,可惜林翎不理他。這時小孫衝過來,拉我進門廳,掏出紙巾幫我擦拭傷口,關切地問:“疼嗎?忍著點,馬上送你去醫院。”
“喂,你這就想走啊。”我捂著腦袋,嘿嘿一笑,笑得肯定很滲人。這傢伙真不知好歹,還借林翎的名義打擊報復。一輛計程車疾馳過來停住,溼嗒嗒的劉星跳下車,一看架勢就全明白了,又跑到雨裡拿了兩塊板磚,遞給我一塊。我接過轉頭,慢慢走近鱷魚男,鱷魚男沒料到我有膽敢上前,轉身看大個子他們。大個子跟那幾個男人離他有兩步遠,正猶豫著該不該上前來。
這是最好的時機,我二話不說,眉一橫牙一咬,右臂使勁一揮,板磚劃了道紅色的弧線,準確地磕在鱷魚男的尖腦袋上。鱷魚男頓時淒厲慘叫,蹲在地上起不來了。我當然知道輕重,其實我手上用力還是留了一把,視覺效果不錯,傷不了多少。板磚是街頭鬥毆最有威懾力的武器,敦實硬氣,拿在手裡揮像板斧,扔出去簡直就是一手榴彈。那縮在後頭的幾人見我真的兇相畢露了,一聲不吭趕緊溜之大吉。小孫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劉星磚頭一甩,給我一個大拇指。
我扔了磚頭,蹲在鱷魚男前說著:“記住了,下次要襲擊,就正面來,少跟我背後暗算。還有,你沒資格代表林翎說話。”
“你等著瞧……”鱷魚男捧著腦袋,金邊眼鏡一邊掛在耳朵上,一邊靠在鼻子上,別說有多狼狽了。嘴還挺臭,打架輸人不輸陣,我很佩服他,也懶得理他,任他賴在地上哀嚎著。
我們仨上了車,司機頭也不敢轉,只小心翼翼地問:“幾位,上哪?出城我是不去的。我女兒等我回家呢。”我跟劉星相視一笑,把我們當外地流氓了。小孫拿出紙巾分給我們,笑著跟司機說:“師傅你說什麼啊,被打的才是壞人呢。我們先去醫院……”我堅決制止他們:“不用不用,血止住了,我沒事的,先送你回家去。”
劉星手一揮:“師傅,市一,謝謝。”丫根本不理睬我的強烈申告,都是男人這麼一點點小傷怕什麼啊,還順便給我一白眼。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5坦白的傷員,不靠譜的月老
儘管我一百個不願意,還是被包得像印度人一樣,我覺得腦袋好重,也不知道包了幾斤白布。
“都怪我,要跳舞,害你白白捱了一棍。”小孫看著我一頭素白,眼睛一紅。
“說什麼呢,怎麼能怪你。”我摸摸大了一圈的腦袋,嘿嘿直樂。這造型要是林翎看到了,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林翎?糟糕!門診室的鐘都快指向12點了。掏出手機一看,靠,黑屏,肯定剛才進水了。借了劉星的手機,撥過去,響了五聲,才聽到林翎懶洋洋的聲音:“我到家了。你全忘記了吧,幸虧我沒一直等下去。你說這次要扣多少分?”
“我受傷了,回來跟你說,我手機壞掉了,半小時內到家。”我低低地說,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不願意讓小孫他們聽見。
“是你女朋友嗎?”小孫咬著嘴唇,輕聲問我。
“嗯。”我不敢看她的眼睛,蚊子一般的聲音。她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讓我心裡有些痛,我實在不想用這種方式讓她知道。我也不是想要腳踏兩條船,我只是……只是很享受被人喜歡的感覺,這理由牽強得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小孫。
劉星送走了她。回家的路上,受到劉星的簡訊:小孫哭得很傷心。簡簡單單幾個字,讓我感覺受傷的腦袋越加沉重,像在脖子上掛了一鐵鏈。
“你怎麼樣,頭還疼不,要不要緊。”林翎的小手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腦袋,我躺在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