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頰,生生的發痛。受驚之餘,她不由得順著怪風的方向看去,似乎是什麼東西,射過牆欄直直地飛如隔壁的院落中,那裡是裴珞暫居的私園——沁月齋。
警惕地四下觀望了一陣子,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身影,櫻珞站起身,踩在一方巨石上窺視牆欄的另一邊。正在園子裡修剪花枝的裴珞已然放下手中的花剪,來到一株松柏旁取下了釘在樹幹上的紙條。不知道上面寫了些什麼,裴珞看完之後便將它撕得粉碎埋如花泥之中。
“似乎,姐姐的秘密有了一點頭緒!”櫻珞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揉動扒牆時被拉得痠痛不已的兩條胳膊,喃喃自語。
心中有了算計,櫻珞便開始有意無意地纏繞在裴珞的身邊。果然,在用過午膳之後,裴珞藉口要休息,推脫了櫻珞下午探討書畫的邀約。
靜溢的午後,春日暖暖誘發人們的睡意。梅香這個貼身丫鬟,也被打發回去睡上一個午覺,而尉遲皓出門核對店鋪的進項,沒有三五個時辰是回不來的。有別於平日的寬擺衣裙,裴珞穿著一身利落的勁裝悄悄地從府上的後門溜了出去。
跟蹤雖然不是櫻珞最拿手的,但過去的那些經歷使她能夠很好地隱藏自己,因此也就能夠有驚無險地尾隨著裴珞來到一間開設在湖邊的茶寮中。躲在不遠處的大樹後,絕佳的角度恰好可以讓她清楚地看到裴珞與一名陌生的青衣男子相談甚歡。
似乎已經揭開了迷團,可是櫻珞並不感到開心。靜靜地站在樹後,她忽然覺得憤怒,憤怒自己怎麼會認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做姐姐!在裴珞的身上,她彷彿看到了母親的影子。當年,櫻珞的母親也是先背叛了婚姻,結果呢?她的生父抑鬱而終,而新的生活也並沒有帶給母親倖福,連帶著將她也拖入了無邊的痛苦之中!
“不知姑娘在看些什麼呀?”同樣戲謔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身後,不過這一次似乎沒有挑對時間。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櫻珞恣意地發洩心中的不滿,憤然轉身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愛玩大變活人的老闆。但,等到她與來人真正四目相對後,便立時像被下了定身咒一般,錯鄂地呆楞在那裡,久久不曾動彈。
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以及棕褐色的眼眸。出聲詢問的人並沒有料想中的白髮藍眸,也沒有那可恨的壞笑臉孔,罵錯人的櫻珞尷尬到極點,臉也變得緋紅。
當然,來人也被罵得一頭霧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歉聲問道:“不知在下哪裡得罪過姑娘嗎?”
“沒,咳……沒有!”感覺自己的臉越發的燙了,櫻珞清了清嗓音,微微把頭撇向一邊,“是,是我認錯人了!對不起!”
“呵呵,”釋然地一笑,男子頗感有趣地說:“這真是一次特別的體驗,我還是頭一次被人認錯然後白白捱上一頓罵呢!”
“對不起!”櫻珞再次為自己的鹵莽而道歉,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也不好意思再呆在這邊,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男子開口把她叫住,走到面前說道:“我總該知道無緣無故罵了我的人是誰吧!在下姓唐,單名一個湛字。敢問姑娘芳名?”
陌生人的攀交,激起了櫻珞心底的戒心。“你我素不相識,只是萍水相逢,閨名請恕小女子不便告之!”她悄然後退了幾步,冷淡地說道:“家中還有要事,就此告辭!”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輕聲一笑,唐湛站在櫻珞原先的位置上,看著遠處的茶寮一臉深思。
沒過多久,裴珞似乎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起身朝尉遲府歸去。而青衣男子則是一徑朝著樹下走來。看到唐湛後,青衣男子抱拳躬身,恭敬地說道:“屬下林江,參見將軍!”
“嗯。”唐湛點點頭,微眯著眼斜睨男子,不甚滿意地說:“我看你是安逸得太久了,有人在一旁窺探,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