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鉗制,他卻還是小心地避開她手心的繃帶,只是,這些,她都不會知道,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唇舌,都在躲避他的侵入,他的舌尖,能探到的不過是她口內隱約的檀香乏氣。
對,僅是檀香。
兩月未見,她身上的馨香,早已消失。
她被種了天香蠱,是以,他清楚,她身上馨香的來源,也清楚,馨香消失,就代表她不再是處子了。
是啊,連孩子都有了。
又怎麼會是……
只是,他原以為,那不是她心甘情願的,如今看來,不過是他的一意孤行,打散了有情人。
現在,哪怕,他這般地吻她,唇舌交纏間,她除了拒絕,再沒有其他,連她的眼睛,都不捨象以前那樣,欲羞還迂地望著他。
她,成功地,將他的尊嚴、驕傲,一步步地不屑,踩至腳下。
可,他畢竟是一朝的帝君,哪怕,心裡對她再是喜歡的,再是能容忍一切的這樣的拒絕卻是他不能一忍再忍的。
果然,她驀地狠狠地咬了他肆意闖入的舌尖,他的舌尖覺到痛意時,他的唇終是離開她的。
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他不允許自己在她的跟前,再有任何的示軟。
面上,寒涼如霜,端起剩下的湯藥,道:
“不用朕再這樣餵你吧’”
她本來蒼白的臉,連出不正常的潮紅,剛剛,她沒有料到他會這樣的喂藥,更沒有料到,他的舌尖竟會在灌完所有湯藥後,闖進她的口中。
她只能將藥丸抵在舌中,不讓他發覺,然而,他的層層逼進,卻讓她招架不住,他從來沒有這麼吻過她,她明明想奮力抗拒,還是不自覺地沉滄下去,他下領那些硬硬的鬍鬚觸到她柔嫩的臉頰,愈漸勾起難以名狀的酥癢之感。
甚至於她差點就回吻了他。
也在這時,她的理智生生阻止了她的沉滄。
她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骯髒不潔的女子,這樣的灌藥方式,與任何感情無關,僅是在於那碗藥罷了!
那碗,或許只是斷去他眼中孽障的藥!
她努力收回心神,拒絕他的繼續侵入,這一拒絕,他的唇突然離開她的,而她,亦固著這一咬,那顆藥丸就這樣,失去抵附的,掉進她的喉內。
噎在了她的喉間。
這一噎,她不能咳出聲來,只把臉憋的漲紅。
她能覺到手開始覺得有涼意襲上,現在,離毒發,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一日沒有解盡這毒,她一日,就會跟著束累。
她不是沒有想過下毒者,定舍留有解藥。
只是,她所中的千機,是苗水族特有的毒藥。
也正源於此,起初,她並沒有完全信銀啻蒼的話。
她的猜測中,絕大部分懷疑毒是他所下,為了撇清自己,故弄玄虛說因著藥物相壓才沒有發作,實際早已潛伏多年。
畢竟,他的另一個身份是風長老,有機會接觸到苗水的千機之毒。至於百里南,即使接近過她,可,他和苗水族似乎並無任何的瓜葛。
但,時至今日,她越來越怕去想這毒的來源。
因為,以銀啻蒼為她做的種種來看,顯然,這千機之毒與他是無關的。
他千萬百計,哪怕自己死,都要護她周全。人若死了,一切的謀算都不再有意義,更何況其他呢?
所以,若他說的都是真的,從時間推算,這千機寒毒所下的時間,與他和百里南更不會有關。
而只會和她從來不敢去想的那個人有關。
那個人就是……納蘭敬德。
假使,納蘭牧真是銀啻蒼口中的火長老,她是否能這麼認為,他心底因著對苗水族或者她母親的仇恨,在她身上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