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外面。”看到師兄已經畫符施法,我對P先生說,然後追隨師兄而去。
為了避免“下乘”,我悄悄拿出一張陳舊的符籙,那是我出國時偷我師傅的。基本上,他閉關後留在外面的東西,我出國時都搜刮過了。雖然我法力不濟,這麼做有點糟蹋東西,但好歹能把我暫時提升到“中乘”嘛。
眨眼間,我出了地堡,但當我看清周圍的環境,心頭不禁一緊。
這是哪裡?不應該是我們約定好的地點嗎?難道是我亂用符籙,出了問題?可是不對啊,師傅的符籙只會提升我的速度,並不會偏離預定的方向啊。可為什麼,我感覺我被關進了一個盒子裡?
“師兄?”我試探地輕喊了一聲。
四周傳來我不間斷的回聲,彷彿我闖入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空間,突然令我害怕起來。
出了什麼事?我們誤入陷阱了嗎?誰會設伏?其他人又在哪裡?不能慌啊,馬小乙。我提醒自巳,分別向前後左右各走了幾步,然後驚奇地發現,我的座標似乎沒有變化。
而正當我又驚又恐的時候,我頭頂部位的空間突然發生扭曲,師兄憑空下落,速度又急又快,嚇壞我了。他已經被打成重傷,如果這麼摔下來,不死也得重殘。但出乎我預料的是,師兄落地時沒發生任何撞擊和震動,就好像他本來就半躺在那兒似的。
我連忙衝過去。
假如我要被困在世界的盡頭,有師兄陪著我,我就不怕。
只是……里昂在哪裡?
“那隻吸血鬼是內鬼。”我還沒說話,師兄就氣喘吁吁地說。
我嚇了一跳,“P先生?”
“就是他。”師兄很肯定,“我們約好的地點被洩露,有人提前設定了幻術陣。我們四人中,只有他有機會和嫌疑。”
“你是說,我們現在在幻術陣裡?”我驚得張大眼睛。
這下糟大糕了,如果操縱幻術陣的人是高手,我們這種沒有任何準備就闖入的人,是很難破陣的。因為人的感官會被陣法所矇蔽,要想克服……很難。
“更要命一點,好像有三種不同的法力互相作用。”
“就是說,我們想離開會更困難?”
“沒錯。”師兄點頭,隔了幾秒又說, “別怕。”
我舒了口氣,整個人都放私了,微笑道, “我不怕。”
是啊,跟師兄在一起,哪怕是死,有什麼可怕的。但是,里昂沒事吧?他沒誤入幻術陣吧?P先生如果是叛徒,他會不會有危險?我肯定他提前並不知情,他很信任P先生,也很信任我,雖然他對我的信任很沒有原由。
“那個血族親王不會有事。”師兄看了看我無意識中棒緊又放開,放開又攥緊的手, “你很關心他?”
“那當然了。”我掩飾著心中小小的異樣,“假如這是個賞金任務,他可是那個懸賞的人,不管誰出狀況,他也不能出。不然,我們到哪兒說理去?”
“對啊。”師兄順著我說,可我知道他並不相信,結果害得我心虛。
“那我們怎麼辦?”我望著似乎逼近,又似乎遙無邊際的四周,有點發愁。
“爬到我背上來。”師兄突然說,然後身子前俯,聳起了脊背,有我眼前,毫無顧忌與防備的,幻化出了狼形。雪白豐厚的皮毛、紅如寶石的眼睛、巨大矯健的身姿……
我目瞪口呆,心裡混雜著喜悅、悲傷、震驚又心痛的情緒,慢慢伏在了他的背上,把臉深深埋入他背上柔軟的毛中,掩住我的眼淚。
師兄背過我,他背上的溫暖我至今都記得,如今他變了樣子,可那溫暖依舊。
可憐的師兄,如果可以,他肯定不願意在我面前現形,可現實卻逼得他不得不這麼做。幻術陣,迷惑的只有人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