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任青雲那群人又叫我去吃酒席。吃到一半時,一個部將嘿然笑道,說是今天斥候在外巡查時抓回來一奸細。嘴特嚴,什麼都問不出來,照例是該殺掉的,只是模樣生的太俊俏,殺掉怪可惜,就自作主張留了下來。那群喝多了的將領嗷嗷叫,說你到是快領近來讓我們瞧瞧啊!
不一會,一個瘦小的男孩被領進營帳。因常年營養不良,有著邊疆民眾常見的蒼白瘦弱。尖下巴,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氤氤氳氳泛著水氣。給我的感覺象食草型動物,溫良無害。看樣子也就十二,三,被嚇的不輕,神色張皇的象迷路的小鹿,楚楚可憐。
我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大罵。這哪他媽的奸細,敵對的新戈國要養一群這樣的當奸細,早八百年前就被人滅了!明明是那些斥候見色起意,楞把人家小孩強擄過來!
那個拽著小男孩的將官嘿嘿一笑,恬著臉上前:“五皇子,你看這奸細長的怎麼樣?”
我抬眼瞧了一下,微微笑道:“還不錯。”
那將官猛推了把小男孩,口裡道:“去,幫五皇子倒酒。”
眼看那小孩就要摔倒,我下意識伸手出扶。誰想這小東西突然發瘋,伸爪子給我來了這麼一下。手背上立刻浮現三條長血印。
帳內的所有人被眼前變故嚇了一跳,那將官最先清醒,一巴掌將小男孩扇到一邊。急聲問道:“五,五皇子,您沒事吧?!”
我舔了下手背,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場酒席,最終不歡而散。
回到營帳,不知怎地又想起剛才那個小男孩。思緒漸遠,又憶起被顧康健虐殺的小純。其實,如果我當時多一份心將他護到自己翼下,那孩子也就不用死了……我嘆了口氣,可能真是喝多了,竟開始回首往事多愁善感!
“懷前,去看看他們怎麼處理那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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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外不遠就是亂墳崗,因怕死屍引起瘟疫,所以每有沒親沒故或軍奴俘虜一類的死亡,通通埋在此。
“他媽的,好事沒咱,拖死屍這晦氣事回回少不了!”張三唾口唾沫,恨聲道。
“行了,哪那麼多廢話,扔完趕緊回去得了!”李司道。
“不成,讓我搜搜,看有什麼值錢東西沒!”張三說著,停下腳步,在那具屍身上胡亂摸。
“你傻了啊!”李司罵道:“這人是被軍爺們玩死的,全身被扒的精光。就是現在身上這件,還是最後幫他胡亂披上的。”
張三楞了楞,伸手在那人臉上抹了一把,映著月光,露出小巧精緻卻慘白如紙的臉龐。
“靠,真漂亮一小孩!”張三驀然興奮起來。“身上還有熱氣,看來還沒死透。就這麼埋了多可惜,不如讓三爺我玩玩先!”
邊說邊要脫褲子,就在這時,一雙蒼白的手突然搭在張三肩上,一把陰柔冰冷的聲音自腦後響起:“下輩子記好了,色字頭上一把刀。”
第二日點人時發現張三李司失蹤,經多方查詢未果,遂被冠上逃兵的頭銜。大雍實行府兵制可追查到他們的來源,因而連累家鄉親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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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起眼,看著從小男孩身上硬剝落下來的血衣。因血液乾涸,傷口與衣服粘在一起,往下剝時甚至帶下血肉。男孩身上滿是性虐後的傷痕,特別是脊背,全是鞭痕。若不是懷前為他輸送內力多時,這孩子早死透了。那群人怎變態到這種地步!
莫懷前端藥進來。餵了幾次都喂不進去。我在一旁看著都替著累,乾脆接過碗喝進一口,托住他腦袋,用嘴度了過去。
“顧、寫、意!”是紀元,也就他進來時會這麼輕易。
“誒誒誒,你剛把本少爺弄到手,才幾天啊就出牆!”紀元半玩笑半認真的湊上來擰我的臉。
我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