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的,就連段刺史都沒法改變”
江華卻是眼睛越聽越亮,聽了劉久喜後面一句話,江華哈哈大笑。說道:“官府不參與經營買賣。這才是最大的好事,要是官府不佔五成一,那麼我們也不敢投這個錢了,鹽鐵是何等暴利的行業,四成九也是難得的機會了,小侄這裡要好好的謝謝侯爺和劉叔,能夠將這個機會交給江家。”
劉久喜見江華如此高興,也興高采烈的和江華喝起酒來。兩人此後就沒有再談正事,說了一會風花雪月。江華就起身告辭,雙方約定三日之後江華親自到劉忠珏侯府拜見,劉久喜就親自送江華出門。
剛到秋彤院門口,一個明顯也是送人的一轉身,劉久喜一眼就認出那是安國公裴炎府上的大管事裴忠,正在上馬的幾人都是穿金戴銀的商賈打扮,劉久喜心中咯噔一下,安國公這個老狐狸看來也動手了。
裴忠也認出了劉久喜,招呼也沒打就在門口上車而去,江華在劉久喜邊上輕聲說道:“剛才這位送的人裡面有一個揚州的鉅商,也是做絲綢生意的,小侄在蘇州見過一面,姓高,他身邊的幾個恐怕都是揚州一帶的商賈。”
劉久喜點點頭,心中有點沉,想必這是安國公安排的前來競股的商人了,急於回府跟劉忠珏報告的劉久喜沒心情和江華寒暄,匆匆告辭之後就上馬走了,江華等劉久喜走遠了也上馬回客棧去了,此時長安城的夜幕之下,不知道多少暗潮湧動,留在長安的世家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門路,在鹽鐵暴利面前,人人都想來分一杯羹。
劉久喜匆匆的回到侯府,馬上就求見劉忠珏,兩人面談不就,劉忠珏就出門直奔安國公裴炎府上,兩人密談了一個時辰,劉忠珏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了安國公府,裴炎含笑在門口相送。
劉忠珏離開之後,陪著裴炎的國公府大管事裴忠問道:“公爺,為何要和劉侯爺聯手?要知道揚州和蘇州是兩個地方,我們的財力肯定不必他們差。”
裴炎眯起眼睛,慢慢的說道:“正是這樣才不能太出風頭,現在大郎和二郎都在段刺史手下做事,賺錢其實不是最要緊的事情,我們聯手的商人多了,也不會出現惡意競價的事情,何況我們就算是緊靠司空,家裡也有子弟出仕,但是卻不能因為貪利而斷送了孩子的前程,司空的前程遠大,在這個世道,家中子弟的官場前程才是家族立身的根本,而不是多賺幾個錢。”
大門慢慢的關上,裴炎慢慢的走在前面,裴忠跟著,裴炎輕聲的說道:“商賈介入鹽鐵,按老夫所見只怕是為了先期籌一筆錢,好多鹽場現在還不是司空控制的地方,看來今年司空就要動武了,只怕李亨小兒和安慶緒反賊活不長了。”
裴炎停下腳步,看看周圍沒有人,就對裴忠說道:“你是在國公府長大的,我也相信你口緊,所以才多說了幾句,老夫要是聽見有半個字洩露,你就是死路一條,可聽清了?”
裴忠大驚,連忙想要跪下,裴炎卻厲聲道:“站起來,跪什麼跪,你記在心中就行了。”
言罷轉身就走,裴忠只覺得出了一身冷汗,遠遠的裴炎的話傳來:“鹽鐵之利不會永遠掌握在商賈手中的,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機會,所以我們只能是在邊上搖搖旗,可不能真的陷進去了,那才是取禍之道。”
夜色更加的濃厚了,春霧正濃,這一段時間關中都有雨,正所謂春雨貴如油,預示著今年也是一個好年景,長安正是燈火闌珊。
段天和正在辦公,一個大廳中擺了二十幾張桌子,連上段天和有二十幾人正在忙碌,段天和伸個攔腰,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這樣的操勞還是感覺有點吃不消,不過段天和現在的心中卻是滿是幹勁,段天和身邊一個伺候的小廝連忙上前,給段天和桌上的茶杯註上熱水,然後從身後的竹籠中拿出一塊乾淨的毛巾遞給段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