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這個宦官,大吼:“張朝臣,你這奸徒。幹什麼去?”
那宦官張朝臣是李隆基的淑妃的管事太監,李隆基出逃連淑妃都沒帶。張朝臣當然也就留在了宮中,這時聽說了太子要走,連自己伺候的淑妃都顧不得了,收拾了東西就想出宮去,沒有想到會碰見太子。
張朝臣一看太子就在面前,嚇得臉如土色跪倒在地:“奴婢該死,奴婢的家人都在長安,奴婢想回家去,就算死也和家人在一起,太子饒命啊。”
前面說得淒涼,最後直接暴露了怕死的樣子,李輔國罵道:“現在想跑?太子面前如此,灑家殺了你。”就要命身後的侍衛斬殺張朝臣。
李亨搖搖手,有氣無力的說道:“算了,是我無能,不能護住長安,讓他去吧。”說著就往前走,看都沒有再看地上跪著的張朝臣一眼,李輔國狠狠的瞪了張朝臣一眼,跟上李亨扶住了李亨的胳膊,一行人走進了深宮。
張朝臣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夠撿回一條性命,擦擦額頭的冷汗,站起身就走,但是腿嚇軟了,起身就摔了個馬趴,他急急起身,頭也不回的就小跑著離開了。
在廊下的一叢花樹邊,一雙眼睛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花樹一動,一個身穿小黃門服侍的宦官走了出來,眼中含著恨意盯了李亨離去的方向一眼,這人正是潛入長安的鄭春雲。
鄭春雲對大明宮和安慶宮都非常熟悉,安慶緒攻城大明宮的太監宮女都集中到了安慶宮,人多了之後鄭春雲混進去也就比較容易了,忍住了一巴掌拍死李亨的衝動,鄭春雲記得李佐國安排的任務,走到了離自己剛才藏身處不遠的一個假山邊上,在假山上面掏掏摸摸一陣,假山下面傳來一陣聲響,假山上一塊石頭向內縮回去,露出了一個一人多高的洞來。
鄭春雲身形一閃進入了洞中,隨後又是一陣聲響,那個洞消失了,外面一陣寂靜,彷彿根本沒有人來過一般。
當晚鄭春雲就見到了李佐國,李佐國十分愜意的躺在一多條毛皮鋪成的床上,鄭春雲換過了服飾進了李佐國的營帳,一進門鄭春雲就跪倒在地向李佐國行禮。
“起來吧,都檢查好了,密道都能夠用吧?”李佐國問道。
“常奴將大明宮到安慶宮的三條密道都走了一遍,只有一個入口在靠近城牆的地方被堵住了,其餘的兩條密道都在。”鄭春雲恭恭敬敬的回話。
李佐國揮揮手說道:“不要那麼一本正經的,起來坐下說話,我們算是師兄弟,不要像是見了皇帝一樣。”
鄭春雲臉上露出笑容:“鎮守以後就是皇帝,常奴怎麼能不恭敬些,大唐的天該換了。”
李佐國搖搖頭:“現在說這些還早,長安都還沒有拿下。”
鄭春雲說道:“長安唾手可得,橫掃天下也是指日可待,為了大都護常奴願意等著看李隆基的下場。”
李佐國聽見鄭春雲說道李嗣業,撐起身體正坐:“長安打下來就是我們的極限了,需要消化佔領的地方了,李建勤那邊送來的情報我才看了,我們攻得太快,很多地方不穩,不少的官員還心向李唐,幾個縣還居然又反了,還有一些人組織起來專門刺殺我派去的官員,畢竟大唐百年江山,人心不可能一下就靠向我們。”
鄭春雲說道:“常奴知道,安西軍中不少戰士都是胡人,很多人都看不慣安西軍的組成,認為我們是和胡人沒有兩樣,不過這種想法在官員中居多,底下的百姓倒是不牴觸我們,至於這些官員,敢鬧事的殺了就是了。”
鄭春雲話中殺氣森然,李佐國歪頭看看鄭春雲,看著鄭春雲十幾歲的模樣,臉上還顯得稚嫩卻殺氣騰騰的說話,不由得笑了起來:“你這小子殺氣見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