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喬峰突然一聲怒喝:“滾出來!”聲震屋瓦,樑上灰塵簌簌而落。群雄均是耳中雷嗚,心跳加劇。人叢中一和要大漢應聲而出,搖搖晃晃的站立不定,便似醉酒一般。這人身穿青袍,臉色灰敗,群雄都不認得他是誰。
譚公忽然叫道:“啊,他是追魂杖譚青。是了,他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的弟子。”丐幫群豪聽得他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的弟子,更加怒不可遏,齊聲喝罵,如今段延慶以前是大理段式的人在江湖上已經很多人知道了,丐幫自然知道,再聯想到剛才徐長老的傷,嗯,肯定是這個人乾的,這件事恐怕還是段延慶或者西夏一品堂授意的,可憐段延慶背鍋。
只見追魂杖譚青臉上肌肉扭曲,顯得全身痛楚已極,雙手不住亂抓胸口,從他身上發出話聲道:“我……我和你無怨無仇,何……何故破我法術?”說話仍是細聲細氣,只是斷斷續續,上氣不接下氣一般,口唇卻絲毫不動。各人見了,盡皆駭然。大廳上只有寥寥數人,才知他這門功夫是腹語之術,和上乘內功相結合,能迷得對方心神迷惘,失魂而死。但若遇上了功力比便更深的對手,施術不靈,卻會反受其害。
喬峰說道:“兩位遊兄,在下今日在此遇見不少故人,此後是敵非友,心下不勝傷感,想跟你討幾碗酒喝。”宋逸晨無那,現在是一點事都沒有了,喬峰還要到處蹭酒喝。
遊駒當即吩咐莊客取酒。聚賢莊今日開英雄之宴,酒菜自是備得極為豐足,片刻之間,莊客便取了酒壺、酒杯出來。
喬峰道:“小杯何能盡興?相煩取大碗裝酒。”兩名莊客取出幾隻大碗,一罈新開封的白酒,放在喬峰面前桌上,在一隻大碗中斟滿了酒。
喬峰道:“都斟滿了!”兩名莊客依言將幾隻大碗都斟滿了,隨後喬峰看看宋逸晨,微笑道:“大哥就不給二弟敬酒了,免得你又醉了。”宋逸晨嘿嘿一笑,他的酒量確實差。
喬峰端起一碗酒來,說道:“這裡眾家英雄,多有喬峰往日舊交,今日既有見疑之意,咱們乾杯絕交。哪一位朋友要殺喬某的,先來對飲一碗,從此而後,往日交情一筆勾銷。我殺你不是忘恩,你殺我不算負義。天下英雄,俱為證見。”
一片寂靜之中,忽然走出一個全身縞素的女子,正是馬大元的遺孀馬伕人。她雙手捧起酒碗,森然說道:“先夫命喪你手,我跟你還有什麼故舊之情?”將酒碗放到唇邊,喝了一口,說道:“量淺不能喝盡,生死大仇,有如此酒。”說著將碗中酒水都潑在地下。這還是宋逸晨第一次見馬伕人,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漂亮的人妻,雖然還比不上黛綺絲,卻也算得上一流的美女了,在加上這一身縞素,帶有別樣情懷,一點都不比李青蘿差,比起包惜弱要漂亮了不少。
喬峰默然無語的舉起大碗,一飲而盡,向身旁莊客揮了揮手,命他斟滿。
馬伕人退後,傳功長老跟著過來,一言不發的喝了一大碗酒,喬峰跟他對飲一碗。跟著執法長老白世鏡過來。他舉起酒碗正要喝酒,喬峰道:“且慢!”白世鏡道:“喬兄有何吩咐?”他對喬峰素來恭謹,此時語氣竟也不異昔日,只不過不稱“幫主”而已。
喬峰嘆道:“咱們是多年好兄弟,想不到以後成了冤家對頭。”
白世鏡眼中淚珠滾動,說道:“喬兄身世之事,在下早有所聞,當時便殺了我頭,也不能信,豈知……豈知果然如此。若非為了家國大仇,白世鏡寧願一死,也不敢與喬兄為敵。”說著舉起大碗,將碗中烈酒一飲而盡。喬峰也將一碗酒喝乾了。再次是丐幫宋長地第、奚長老等過來和他對飲。丐幫的舊人飲酒絕交已畢,其餘幫會門派中的英豪,一一過來和他對飲。
他喝到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