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和二郎結了什麼愁怨,揹著他做出這等以下犯上的大罪來。老爺怎麼能說是我在懷疑他?我不僅是她的嫡母,還是他的親姨母!我怎麼可能……我,我真是冤枉啊……”說著,她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顧偃開腦中亂作一團,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才僵硬著手去拍小秦氏的背:“好了,好了,說開了就好了。我這不是做了一宿的夢,晨起精神頭不濟,把事情給記岔了嗎?”
“老爺是不舒服嗎?要不,我現在就去叫個郎中?”小秦氏立時不哭了。
“嗯,等下朝回來吧。你看你的臉黃的,到時讓郎中也給你瞧瞧。”
小秦氏知道顧偃開這是在給自己搭梯子呢,便道:“我沒事,不過就是睜著眼睛醒了一晚上,翻來覆去地思量到底是誰在撒謊。”
她見好就收,沒在受冤枉這件事上再與丈夫糾纏:“我這蠢腦子反正是想不明白了,老爺下朝回來自己審吧!”說完別過臉去,用繡帕輕拍了一下顧偃開的手。
她的這份體貼讓顧偃開很是受用。
……
顧廷煜用了兩口早點,喝下邵氏端來的藥,半靠在榻上。
“你一宿沒睡,趁現在躺回去眯一會兒吧。”邵氏在旁給他輕輕按頭。
“我那個姨母大娘子,現在指不定還在琢磨脫身之計呢,我怎好棋下半場就去休息?”顧廷煜閉著眼。
邵氏對他言聽計從,不再多勸,轉而問:“官人,我不明白,明明那小子當晚根本沒去過廚房,為什麼不直接在爹爹面前否了就是,還讓他攀扯向媽媽?”
“昨天來人跟我報信時我就知道,咱們這個姨母是裝不下去了。她讓這麼多人攀蔑有吉,不管有吉認不認,話也都傳出去了,嫌疑能消嗎?所有人都會覺得是我指使的有吉去給二弟下毒,到時,我也撇不乾淨。倒不如讓他大大方方地就認了,順便把水潑回去。”顧廷煜嘴角勾起冷笑。
“可如果向媽媽也大方的認下就是她把有吉叫過去的,那也不能說明什麼呀,畢竟叫有吉過去只是幫忙而已,又不是指使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