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衝突。
來人:“我多想?分明是裡頭的淫婦要勾引我家將軍!”卻是當場就翻臉。
聽嵐是個沉穩的,見狀立刻跨出屋外,回身關好蘇蘇的房門,對來人也抱拳行禮,道:“想必姐姐應該知道,今日這詩會乃是以文會友,我家娘子自知身份懸殊,從頭到尾都是遮著臉面的,只為得幾首好詩,並不為其他。還請夫人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些苦命人。”
蘇蘇作為汴京城裡頭號名妓,這種大婆來找麻煩的情況處理過很多次,基本只要把身份放低、再多說些身不由己的話,對方也不能真的把她怎麼著。只是今天不巧的是在人家自己地盤上,如果哄不好,一時鬧起來,恐怕回去不好交代。她的主要任務是監督和保護蘇蘇,眼前就算豁出臉面不要,都不能讓對方真抓到錯處。
來人笑道:“你意思是蘇蘇姑娘全然無錯,都是我家夫人沒事找事?”
聽嵐更加放低聲音道:“好姐姐,今日詩會辦得盛大,外頭這麼多客人呢,咱們要真鬧起來,將軍臉面也不好看不是?”
來人低頭沉思,喃喃道:“你說的沒錯。”
接著竟是“啪”的一聲,反手甩了聽嵐一巴掌。
翠柳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聽嵐一陣頭暈目眩,好險沒直接栽倒。
她的臉立時腫起老高,耳中嗡鳴,嘴裡泛起腥田。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結果上面全是血沫。
翠柳顫抖著嘴唇指著那灘紅色:“血……流血了……”
聽嵐仍舊忍耐著不發作,她撐身站起,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可憐兮兮地問道:“這位姐姐,您這是何意呀?”
“你言語汙衊了我家夫人,我就得替夫人教訓你!”
聽嵐再次行禮:“那真是抱歉得很,這絕非我本意,是奴婢不會說話,讓姐姐誤會了。奴婢向姐姐道歉,姐姐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要道歉是嗎?那就跪下,給老孃磕三個響頭,那這事就算過去。”
聽嵐急的跺腳:“姐姐何必如此相逼?咱們都是苦命人,各為其主也不過是討份生活,實在不必如此。”
來人卻是不依不饒:“你不跪是吧?行,那我讓你主子跪!”說著就往蘇蘇的房間衝。
聽嵐再不裝柔弱,幾步上前扒住來人的肩膀,對方輕輕抬臂想掀她,竟然一下子沒掀開。
來人嘴角一勾:“還是個練家子!”說著提腳就踹。
聽嵐合掌抱住對方的腳踝,將人往外推去,大聲道:“廣雲臺派我跟著娘子,自然是要我護娘子周全。姐姐你莫要鬧了,再鬧我就叫人了。”
來人在地上愣了一瞬,又抬腳來踹,聽嵐再次抱住她的腳踝,準備把人掄起,忽聽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列兵士從洞門竄入,大呵:
“何人在此喧譁!”
來人回過頭撇了他們一眼,道:“是我。”
領頭的立刻收斂凶神惡煞的表情,抱拳道:“狼牙姐,怎麼是你。”
狼牙:“我替我家夫人出口氣,怎麼的,不行啊?”
領頭的領悟到許是婦人間在爭風吃醋,笑道:“吵幾句就好了嘛,怎麼還要動手?回頭主子們問起來,兄弟不好交代啊!”
狼牙往屋裡撇了一眼,說:“今天算她走運,若還有下回,我定打到她娘都不認得她!”說完,走到領頭的身邊搭住他的肩膀,“今天的事全當沒看見,懂嗎?”
領頭的笑嘻嘻:“姐姐這話問得怪,今天發生過什麼事?”
狼牙嘿嘿一笑:“上道兒!跟我走,找夫人領賞。”摟著領頭人的肩膀便往外去。
後面的幾個小兵自然不敢多留,朝聽嵐抱了抱拳,也跟著領頭人走了。
聽嵐再次啐出一口血沫,眼神平靜地看向翠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