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付玄兵符甲等事,自是由下面的執事處理。
從學宮營地到灰石嶺營地,有三四十里崎嶇險道,散修之間並不平靜,免得節外生枝,陳尋在學宮營地裡,就將這批玄兵符甲分放下去。
大家當場就興高采烈的兵甲換上,大家都有鳥槍換炮的興奮。
學宮營地裡,除了學宮弟子以及各府的執事、客卿、役卒外,也有不少散修將機緣偶爾的靈物拿過來,跟學宮交換獎賞,看到陳尋、鐵心桐他們如此,眼睛裡都情不自禁的透漏貪婪而羨慕的目光。
以往散修,手裡能有一件符器,就會引得他人血腥爭奪,中小部族能有一件,都能當成鎮族之寶供起來。
如今陳尋他們這個小團隊,幾乎人手兩件玄兵符甲,怎麼可能叫他人不眼饞?
“難道就任這雜碎耀武揚武?”隔著窗帷縫隙,藏在陰影深處的樓爻看著學宮營地裡的這一幕,眼睛裡射出怨恨的火焰。
這批風血木若為鬼奚所得,不知道能煉製出多少入階符器,如今竟叫陳尋折騰成殘次品,跟學宮換了這點獎勵。竟還在學宮營地裡當場就分發給眾人,樓爻心裡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我們以前還是輕視此子了。”樓離微微眯起眼睛,將眼瞳裡的兇光藏起來,微帶感慨的跟樓爻、樓適夷說道。
樓適夷沉默著沒有說話,俊朗的臉藏在陰翳裡,眼睛盯著窗外。
“適夷見過那頭妖蟾已至凝液成丹的層次,那枚液丹要是沒有損毀,那就應該會還此子手裡?”樓爻問樓離,“渠帥,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更高一些?”
“此子奸滑。我想蘇青峰、姜冰雲等人都有感受。也不要想有誰能他嘴裡掏出真話來。”樓離想到以往種種事,都禁不住有些頭痛,以實力計,鬼奚部早就可以將這小子挫骨揚灰一萬次。然而在此子吃盡苦頭。顏面盡失。又偏偏奈何不了他。
“不管如何,我將此事稟明師尊,師尊自會處置。”樓爻說道。
“不要。此時不宜再輕舉妄動了,”樓離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將妖蟾殘骸交上去,蘇房龍等人應不難判斷這頭妖蟾修煉到什麼境界。蘇房龍等人不提,自有他們的道理。就算妖蟾真凝成液丹,叫此子採去,那也是此子之物。獻與不獻,都是他的自由,學宮那邊沒有強迫他交出來的道理。其次,他或許早就將此物暗中獻給蘇靈音或者蘇青峰。我們要是公然將這事捅出來,可能會叫蘇靈音、蘇青峰難下臺階。另外,我懷疑他甚至有可能還將兩三株鳳血木藏在別處……”
“渠帥,你事後潛入寒潭,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樓爻問道。
“此子看上去囂張跋扈、不知好歹,但做事滴水不漏,寒潭下並無破綻,但我們走後第五天,蘇靈音才找到他,這段時間足夠他將一些鳳血木藏到別地。”樓離說道。
“我每次剛進石地,都叫雙頭鷲第一時間覺察到,少不了一番惡鬥,也沒有細數寒潭生長多少株鳳血木。師尊或許還記得,我要不要趕回去,跟師尊說一聲?”
“你此時不宜離開這裡,”樓離說道,“就算知道數量,又能有什麼用?荒原靈物,都是無主之物,他人任取之,沒有一定要交給學宮的道理。”
“蘇靈音、蘇青峰應不會再幫他說話。”樓爻說道。
“此子此時對蘇靈音、蘇青峰還有用處,就算叫蘇靈音、蘇青峰對此子心生間隙,他們只會加強對此子的控制,於我們還是無益。”樓離搖頭道。
“那是不是將訊息散出去?散修裡貪婪者不在少數,知道訊息必來一探虛實。”樓爻問道。
“怕是沒用,”樓離搖了搖頭,說道,“你看此子在外面得意猖狂,然而也有告誡其他散修之意。就算有三五散修不死心,只要陳尋不與鐵心桐等人分開,三五散修也難對他們形成什